“徭役?”随后出来的乔绵绵道:“眼下不是马上就秋收了吗,为啥还要征徭役?”
苏卿给她科普过,这古代徭役那也是有季节性的。
关中河水支流多,夏日免不了要防洪筑堤坝之类的,冬日里要加强城防布施等,可那都是在农闲时节,万不会在秋收之时弄这些的。
眼下已经是八月初,眼见稻子啥的都是这时候收,这会儿要去服徭役,家里主劳力都给征走了。
地里余下的农活谁干呢?
要知道这可是啥都靠人力生产啊!
水根挠挠头:“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上面要人,除了乖乖给钱给人,他也不敢问啊。
那她们家咋办?
男孩子都不在家。
就算在家那也不去,这年头可别说什么为国家做贡献。
那些督造的官员,可不会拿人命当回事的,每年徭役死个千儿八百人的,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能用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解决。
乔芸拍了拍衣服对俩姑娘道:“你俩先做饭,我去你姚奶奶家打听一下!”
姚婆子孙女嫁的好,家中儿子也都挺争气,她才有底气跟陈里正一家不软不硬的顶着。
乔芸拎着一篮子酥饼到她家的时候。
姚婆子正在院里,用耙子将金黄的稻子一点点推开,生怕掉一颗到晒席外面浪费了。
“哟,大妮儿娘,你咋来了?”姚婆子见着乔芸边说着,边用脚掌尖在谷粒上跺了跺,又将沾在裤腿上的抖下去。
乔芸将篮子给递了过去:“孩子们不是出远门跑差事了嘛,东家人好,走的时候给了些酥饼,我家俩闺女都大了,也不爱吃这些小零嘴。”
“我瞅着你家娃多,就给带了些过来,您可别嫌弃!”藲夿尛裞網
姚婆子搓着手,笑得一脸褶子,伸手接过篮子佯装薄怒道:“你说说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客套的很,这来就来嘛,带啥东西呢!”
“都是乡里乡亲的,自是要多多来往才是,就是你们家最近忙,老婆子我才不好意思去打扰!”
“眼下不忙了,以后少不得要来叨扰大娘,可别嫌我烦才是!”乔芸笑得很是亲近,似压根不记得从前村里人的冷漠一般。
姚婆子拉着她的手,哈哈笑着道:“哪能呢,我瞧着你就亲热的很,以后可得常来家里耍!”
两人说着话,春芽和春枝姐妹俩从后院出来,怯怯道:“奶,猪都喂过了,鸡鸭换水了,灶房也收拾干净了,我们能不能出去.....”
原本有说有笑的姚婆子瞬间变脸:“衣服洗了吗?”
“苞米都剥完了?”
“屋后菜地里草都扯干净了?”
两个姑娘顿时垮着一张小脸,进屋洗衣服的洗衣服,剥苞米的剥苞米。
姚婆子一脸作难对乔芸道:“不争气啊,老大不小的姑娘了,就知道玩,也不知道给家里分担着一些!”
乔芸不失尴尬的笑了笑,她家两个这时候,还不知道把饭张罗出来没。
从姚婆子家出来,乔芸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姚婆子神神秘秘告诉她,这些徭役主要是加固城防,以及延伸西城一带的城墙。
她孙女婿在雍州城门口当差,乔芸问她这些可算是找对人了。
据说这徭役估计得干到明年开春才结束,便是春耕之后还得接着来,
“啊?那这还没完了?”乔绵绵惊呼道。
苏卿替她解释道:“若是要打仗,这些都是难免的,随之而来的可能还有征粮、征兵之类事,反正这日子必然是不消停就是了!”
乔绵绵问乔芸:“那你有没有问,这要是不服徭役,拿钱来抵,要多少钱?”
乔芸摇头:“这话姚婆子她也说不清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