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吃惊,陈五婶昨儿那一压,看样子真把这小丫头压得不轻啊,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昨儿薛大夫回去,一路上都有人询问,乔绵绵伤的到底咋样。
薛大夫一脸凝重的摇摇头,半个字都没说,却让村里人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好多人都说这孩子估计活不成了。
“逃荒人家日子能有多好,估计原来家里就不咋地,你看那家里男娃个顶个的壮实,女娃子却跟个豆芽菜似的。”
杏花娘背着一背篓猪草,站在河边的大柳树下,挥着镰刀跟姚婆子嘀咕。
“我看呐,这家里指定是不想要这女娃,又不好扔掉,刚好借着老五家的,弄点银子花!”
姚婆子端着洗衣服的木盆,里面堆着几件衣服,“那不能吧,我瞅着她家娘和哥哥都挺疼那女娃的。”
“你可别胡说,别当人人都跟陈老五家的一样,要死的瘟鸡还想讹出个金蛋蛋来!”
说起陈五婶,杏花娘脸色就不好看了:“指定是那死老婆子,把鸡扔到咱们上坎来,这瘟病给传染了,今早我家有几只鸡都不吃食!”
“要是下午还不吃食,估计就得提前杀了!”
姚婆子一听这话,也顾不上洗衣服了忙道:“呀,你这么一说,我早上鸡好像也没咋吃。”
“不行,我得回家看看去!”
姚婆子回家把鸡圈里的鸡都给看了一遍,确实有几只都开始垮翅膀了,心道不好,这他娘的真染鸡瘟了。
姚婆子叫来小儿媳苦菊:“你去薛大夫那里走一趟,让他过来帮忙看看,这鸡还有没有得救!”
“顺道你带几个苞米棒子和黄瓜,去山脚那户人家里瞧瞧,看看她家女娃子到底咋样了!”
乡下人盖房子,村里人多少都要送点时令蔬菜之类的。
乔家人刚来,村里人也不待见,自然也没人给送这些。
姚婆子敢带着一家老小,在村里安家,见识多少还是有些的,她觉着这一家子男娃女娃都是厉害的,这指不定哪天就起来了。
那戏文里不是有句话,叫做那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嘛,她多少得先做个人情过去。
于是,从薛大夫家里回来的小儿媳苦菊,就来了乔家看望乔绵绵。
正与乔芸说着话呢,外间又传来妇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