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玉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云绾宁瞥了他一眼,“怎么?你的厚脸皮哪儿去了?从前不是自诩你是三寸不烂之舌,说遍天下无敌手?”
“眼下怎的变哑巴了?”
“属下……”
如玉面色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状,远山这才上前解围,“如玉,你不是说有要紧事要回禀主母吗?”
“哦,对。”
如玉回过神来。
如今瞧着,云绾宁分明还未消气,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省得让主母更加生气。
还不如说正事要紧!
于是,如玉忙冲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恭敬地递给了她,“主母,这是昨儿夜里,属下突然收到的纸条!还请主母过目!”
他都被关进地牢中了,还能收到纸条?
到底是这个混账东西在玩什么把戏,还是……
云绾宁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
远山还未看到那纸条中写了什么呢。
他是一大早就来地牢,瞧瞧如玉恢复的怎么样了,被如玉拽着胳膊让他帮帮忙,把云绾宁请进地牢。
远山仗义,自然就去帮他传话了。
因此,他还不知如玉是如何收到这纸条,这纸条上面又是什么内容……
眼下见云绾宁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远山忙问,“主子,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云绾宁并未回答,只眼神犀利地看着如玉,“是什么人给你送来的纸条?”
“属下也不知!”
如玉心尖儿一颤,老老实实答道,“属下一早醒来,便发现这纸条攥在属下手中!”
换做是从前,别说有人在他手中塞纸条了……
就是他睡得正沉,十里之外有什么动静,他也能立刻醒来!
如今不比从前。
这一次他也被打得近乎只剩一口气,反应自然迟钝不已。
没有察觉有人现身,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云绾宁疑惑的是——就算如玉迟钝,为何太子府其他人没有发现,有人偷偷潜伏太子府,甚至进入地牢给如玉传递纸条?
太子府其他的人都睡着了不成?!
见云绾宁没有说话,如玉自责地抬起头,“主母,如今属下……只怕是废人一个!”
“但此事关系重大!属下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这才请了远山帮忙,将纸条拿给主母过目。”
虽说,墨晔才是他的主子。
可那天夜里他见识到墨晔动怒,眼下连想到他都觉得可怕,又哪里有勇气面对?
加之这几年来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府中当家做主的人,分明是主母才对!
若被主子知道,他昨晚被人塞了这样一张纸条还毫无察觉,只怕会被主子打死吧?!
故而,他只敢拜托远山请了云绾宁过来。
“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云绾宁又看了看纸条,这才对如玉问道。
“属下……”
如玉迟疑着,“属下不知。”
这件事太过蹊跷古怪,也太过突然!
一时半会儿,如玉还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蠢东西。”
云绾宁瞥了他一眼,这才吩咐远山照看好他,转身去了周家。
哪知还未进门,便见周长风送了墨晔出来。
墨晔怀中抱着满满,圆宝和小十七留在周家陪着有为和周甜甜。经过那件事后,墨晔又增派了不少暗卫,暗中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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