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阴沉地盯着徐一。
徐一并未叫冤,反倒是哭着跪了下去,“殿下训斥的是!都是徐一不好!是徐一该死!”
“奴才方才想着,皇上既然睡着,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转,也不会差使奴才做什么,奴才就没有想到派人守着皇上。”
“都是徐一粗心大意!是徐一该死!徐一但求殿下责罚!”
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样子,百里长约收回目光,喊了外面的暗卫进来问话。
“徐一离开后,可有人进来过?”
“没有任何人进来,殿下。”
暗卫如实答道。
百里长约派他们暗中守着百里行,不让任何人靠近,就连百里长方他们,也只能偶尔过来探望百里行一次。
既然暗卫都说没有人进来,想必徐一方才也没有撒谎。
看着徐一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样子,百里长约眉头紧皱。
恰好在这时,墨飞飞与圆宝也赶来了。
她今日站了许久,脚后跟都磨破了皮儿。
平日里,她被墨宗然和德妃捧在手心,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因此,这一路过来,即便是加快速度,倒也比不上圆宝的速度。
还未进殿,她就被圆宝追上了。
“皇爷爷!”
圆宝见百里行昏迷不醒,飞快地跑了进来,一把掀开坐在床边的百里长约,小小的身子挤了过去,抓过百里行的手就开始诊脉。
见状,百里长约一双眉拧的愈发的紧了。
这个小崽崽!
当真是眼里没有他啊!
而跪在一旁低垂着头的徐一,在见到圆宝后,眼神却开始闪烁不停。
不过这会子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百里行和圆宝身上,一时间倒是没有人关注到他。
“你怎么来了?”
百里长皱眉看着墨飞飞。
墨飞飞这会子也只穿着嫁衣。
且方才她将身上垫着的海绵全部取出来后,这嫁衣便显得格外宽大。她较小的身子,哪里撑得起这样肥大的嫁衣?
分明可以塞两个她进来了!
墨飞飞这一路也算是疾行,头发也有些凌乱,满头大汗。
绣花鞋也跑丢了一只,便一只脚穿着鞋子,另外一只打着赤脚。
看着她洁白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百里长约眼神一暗。
“我,我担心父皇。”
墨飞飞这一句“父皇”,倒是很顺口。
毕竟平日里,喊墨宗然父皇习惯了。
今儿百里行又处处护着她,她心下感动,便也将百里行当做了自己的父皇。
听到这一声“父皇”,不知是触动了百里长约的心,还是在他脑海最深处,曾听到过这样一道银铃般的声音、撒娇着的喊着父皇。
又或许是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便知她是真的担心百里行……
他眼中闪烁着丝丝幽光,倒是并未开口阻止。
半晌,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她。
墨飞飞心下惴惴不安,还以为他是要将她推出去。
哪知,这个男人竟是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宽大的袍子,将她包裹其中,继而转头冲秋意冷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
“去给太子妃取衣物与鞋子来!”
墨飞飞身子一僵!
太子妃?!
他,他这是承认她了?!
她被他赛在怀中,显得愈发娇小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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