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帆也道,“所以国公府的下人,几乎都是身兼数职。”
比如他,又当侍卫又当下人,还兼任汪少成的替身。
“那你月例多少?”
云绾宁好奇的问道。
吴帆又愣了一下,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那也不算亏待你了!”
云绾宁还在一本正经地跟他谈论月例多少的问题,“在我们明王府,下人月例二三两,侍卫月例五两。比起其他府邸,已经很丰厚了。”
“没想到魏国公府的月例,如此之高?”
“这……”
这番话吴帆接不下去。
“既然愿意给你高价月例,魏国公府哪里节俭了?”
云绾宁的问题绕回来了。
“我……”
吴帆如同一只呆头鹅,身受重伤倒地不起的呆头鹅。
“既然你平日里还能回国公府做其他的事,汪少成怎么就虐待你、还将你关在地窖中了?”
“我……”
吴帆还是回答不上来。
“好你个吴帆!你竟敢蒙骗本王妃!你是打量着,本王妃是个傻子不成?!”
云绾宁又开始生气了。
吴帆眼神开始惊恐。
云绾宁一拍椅子扶手,又怒喝一声,“来人啊!将这个以下犯上、敢把本王妃当傻子的混账东西,给我拖下去打死!”
可怜的吴帆,又一次被拖下去了。
他这会子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三言两语什么都没说清楚,他就又被按在板凳上了?!
再打下去,他便当真皮开肉绽了!
暗卫方才打板子时倒也有技巧,并未只杖打一个地方,而是从后背到脚后跟,按照顺序来打……
因此,吴帆幸运地避免了皮开肉绽的结局。
这明王妃定罪也太快了吧,这是看心情下决定不成?
直到吴帆被拖下去,如烟才皱眉问道,“王妃,既然这个吴帆是魏国公的人,为何不问清楚,魏国公还有什么计划呢?”
“若他真被打死了……”
“魏王翰此人藏得倒是挺深。”
云绾宁冷笑,“今日吴帆来投靠,肯定是魏王翰的指使。”
“这送上门的……吴帆说的话你敢信?”
方才她短短几句话这么一套,吴帆就原形毕露,他说的其他话谁能保证是真的?
“谎话都说不溜,还出来骗人,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云绾宁嗤之以鼻,“再者,不管魏王翰有什么计划,如今一切都正在往水面浮。本王妃有的是时间,查出他到底在这场戏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至于这吴帆,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还不值得她出手。
如烟恍然大悟。
这两日,还说自家王妃有孕变傻了。
可眼下瞧着,王妃这脑子一如既往的聪明机灵好吗?!
“王妃,那吴帆……”
“不管死没死,到时候直接扔到魏国公府门口去。经此一事,我相信魏王翰也不敢轻易再来试探本王妃!”
她的手段,魏国公早已清楚,却还用这般下三滥的拙劣手段来试探她。
云绾宁缓缓勾起了唇,“我这个人啊,素来是有仇报仇。”
还是睚眦必报的那种!
“既然今儿个魏王翰来试探本王妃,本王妃便也去‘试探试探’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