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押进来的小厮。
他刚被押进来,一股子奇异的香味就传进了云绾宁鼻尖。除了她以外,大概也只有周长风能闻到这种味道了。
这股子味道,便是她给周长风瓷瓶中的味道。
其实早在云绾宁去探望钱夫人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钱夫人右手骨折了,是如何上吊自尽的?
而在钱夫人的房里,也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正是她瓷瓶中这种香。
昨日在赌坊,没有发现那赌坊老板与赌神,云绾宁状似不经意的摸了一把窗棂,香味便已经残留在窗棂上。
这种香,是她在云雾山得的。
那一次去找玄山先生,闻着这香挺好闻,她便找玄山先生要了一瓶。
这香说来也奇怪,一般人闻不见。
她之所以将瓷瓶给了周长风,就是怕他也闻不见这香味,没想到周长风这鼻子倒也挺灵敏的。
看着小厮被一脚踹倒在地,跪在她面前……
云绾宁面无表情的撑着额头,眼神淡漠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小厮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后冷静下来,振振有词道,“明王妃,奴才不知犯了什么事?”
“谁说带你来,就是因为你犯事了?”
云绾宁不动声色的说道,“本王妃不过有几句话想问问你罢了。”
小厮半信半疑。
但他强装镇定,“不知明王妃有什么疑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来,这小厮也是个滑头。
到了这种时候,还能强装镇定。
“你是钱夫人院子里的小厮?”
小厮低垂着头,“是。”
“你早起,可进过钱夫人的寝房?”
“明王妃,奴才没有!”
小厮忙抬起头,装作一脸惶恐的样子,“明王妃,我家夫人的寝房,岂是奴才可以随意进出的?”
“不老实,掌嘴。”
云绾宁轻描淡写的吩咐了一句。
周长风使了个眼色,一名身强体壮的侍卫立刻上前。
左右开弓打了十来个耳光,云绾宁这才喊停。
小厮已经被打得脸颊红肿,却只有起初痛呼一声,到后面就咬着牙索性忍着再不叫喊出声了。
“你倒是能忍。”
云绾宁冷哼一声,“你可是以为,你只要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本王妃就奈何不得你?!”
小厮脸颊肿着,说话含糊不清,“奴才不明白明王妃的意思。”
“本王妃没时间与你绕弯子。”
云绾宁冷眼看着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你若再不老实回答,就不只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或许我会将你的亲人也带到太守府,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残忍?”
小厮眼神一颤,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惊恐。
“明王妃,罪不及家人!”
“早在你犯下大错时,就该想到你不只是一人,你身后还有你的亲人!他们需要的是你的保护,而不是被你牵连!”
云绾宁面色不变,语气愈发冰冷,“本王妃可没有那么仁慈!”
“你爹娘生出你这么个败类,便是养不教父母之过!”
“犯下大错,岂能不承担后果?!”
一番话让小厮颓然的跪坐在地上。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今儿个说不定能含糊过去……
谁知这明王妃是个心狠手辣的,不但一言不合就掌嘴,掌嘴后还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