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柔看着那可怜巴巴的几张钞票,悲从心起,眼泪流了出来。
丈夫真的是无可救药,这一千元才到手多久啊,就被他**输了个精光,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芷柔,你别哭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江华看到妻子哭的梨花带雨,立刻慌了神。
他想伸手去帮妻子抹眼泪,却被苏芷柔愤怒的推开。
“江华,你不愿拿钱给小月看眼睛,我可以理解,但你想过你女儿吗?”
“囡囡从出生到现在,你给她买过一件新衣服没有?”
“是不是在你心里,**比所有事情都重要?你怎么就这样无情无义呢?”
苏芷柔哭的如杜鹃泣血,神色说不出的悲凄。
“不是,芷柔,你听我解释。”
江华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妻子那颤抖的身躯,凄然绝望的眼神,让他心都碎了。
“呜呜,妈妈,你别哭,囡囡害怕……”
女儿被争吵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哇哇大哭。
“江华,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
苏芷柔心痛地抱着女儿,背对着江华躺下,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女儿特别乖,很快就被哄睡着了,不过苏芷柔始终背对着江华,背影透着倔强与抗拒。
江华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放弃了解释,小心翼翼,在床边找了个位置躺下。
夜深人静,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前世,在妻子去世后,他总是会重复做一个梦。
梦里,是妻子跳河后,被捞出来的样子,她就那样躺着,死死睁着眼睛。
一个幽怨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江华,女儿呢?你还我的女儿!”
“不,芷柔,我把女儿找回来了,你别离开我!”
江华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又做噩梦了。
“江华,你又在闹什么?”
苏芷柔都睡着了,再次被吓醒。
看着妻子近在咫尺的容颜,江华突然用力的抱住她,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算啦,我原谅你了。”
苏芷柔沉默半晌,幽幽说了一句,随后反手轻轻抱住丈夫。
“芷柔,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你和女儿幸福!”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天,天刚朦胧亮,江华就起身去忙了。
厂房设备都有了,唯一缺的,就是人。
村里的七姑八婶,倒是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
但是,想把这些女人,培养成熟练的车工,没一两个月办不到。
江华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没精力从零培养车工。
那么,只能去市纺织厂挖人了。
苏芷柔起床后,看见丈夫不见了,桌上的一百多元钱,也没了,凄然一笑。
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梦。
赌狗是不可救药的,哪怕只剩一元钱,他都要拿去翻本,这是苏芷柔的想法。
江华骑着摩托车,来到市里。
车子是王二黑的,反正他现在坐牢去了,也用不上,江华正好替他保管,等他出狱了,再还给他。
他可不是霸占,只是替他保管而已。
从纺织厂挖人,等于在挖孔卓的墙角,江华还是要点脸的,这事儿得背着孔卓,偷偷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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