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他可能就要麻烦你们照顾了,我时间不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过来。
你们把钱收着,就当作他的药钱,等他身体恢复好后,若是有剩的,就给亮子买点吃的穿的,他可机灵了。
若是不够的,尽管去鱼馆账房支就可以了,我明日就跟他们知会一声。”
亮子年纪小,懂得不是很多,听到自己被夸奖,笑眯眯的,门牙不知什么时候被磕掉了。
看起来有些滑稽。
李叔这才颤抖着手接下银票,“主家,这么多钱,一定是用不完的,就算没有这一百两,我们也会尽最大的能力来照顾他的。”
林南一欣慰不已,这就是她喜欢和朴实无华的农户打交道的原因,他们心思单纯,不贪心,懂得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
“那就都留给亮子,今日大夫是他找来的,这可是立了大功了。”
亮子一听这话,胸膛都不由得挺直几分。
惹得林南一又是一阵笑。
李叔李婶这才闭了嘴。
把庄子上的事情安排好,晏温之就驾着马车来了,他知道林南一是在庄子上的,在鱼馆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回来,索性就亲自来接她。
上了马车,跟李叔李婶道别,两人才踏上回清西巷的路。
林南一对晏温之是没有秘密的,她坐在车厢之前,双腿吊在车轱辘前晃荡,随着马车的弧度,惬意的很。
说着说着就把今日之事说了出来,晏温之即使不支持她做这事,也只是脸色不好,其他的并没有表现出来。
能受伤昏迷不醒,且流了那么多血的,除了被人追杀他想不到其他的。
他害怕林南一被卷入什么他们控制不了的局面里去。
但没做也做了,一味地斥责没用,现在该考虑的是确定此人的身份,是敌是友,是否可交。
这些都需要一一去论证。
再一次欣慰她一点也没有隐瞒自己。
这件事没有被林南一放在心上。
照常忙着她的事情,除了在鱼馆,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关于冻疮膏的事情。
直到县试放榜的前三天,清溪巷来了个大人物。
三人正准备出发去鱼馆,这几日戚秦风找晏温之更勤了,天天都想约着他踏青游湖的,晏温之已经找不到拒绝的话了。
顾氏听见有人扣门,放下手里的活去开门,就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站在门前,笑的一脸温柔,但不知为何,顾氏就是觉得这笑容有些假,属于皮笑肉不笑的类型。
还是她家南一笑起来好看,浑身上下都比她好看。
心里想着,说出的话却不一样,“请问姑娘找谁?”
他们一家在这里可没有亲戚朋友。
姑娘侧开身子,顾氏才看见,狭窄的巷子里还有一顶轿子,显得很是神秘。
顾氏惊讶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女子说话温柔小声,跟轿子里的人言说几句以后才朝顾氏走来。
眼神扫过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满手的老茧,指甲盖里还有些泥土,更是鄙夷,忍住胃里的不适,笑的更是甜美。
“伯母,家父是朱权,听说贵府的晏温之晏公子在读书方面天赋很高,家父特地想来见上一面。”
女子说着话眼神往院子里飘来飘去。
林南一和晏温之还在前厅里,两人还在讨论着庄子那个地方适合做什么。
顾氏急匆匆的跑进来,打断两人的思路,“哎哟,别想了,外面有人来拜访,说是叫什么朱权的,还坐着轿子呢,看起来不是什么普通人。”
林南一不知道朱权是谁,晏温之是学子,自然是清楚的。
脸色凝重起来,眉头微皱,“娘,快请人进来。”
顾氏见他的模样知道他或许知晓轿子里的人的身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