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飞凌山陡峭险峻,山路难行,我们还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方紫岚的梅剑架在了他的颈侧,“少废话,我同意随你走一趟飞凌山,已是做出了让步。你若再蹬鼻子上脸,与我讨价还价,那我也不介意出尔反尔。”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重,颇有警告之意,二当家听得分明,赶忙摆手道:“紫秀姑娘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方紫岚连眼神都不屑多给一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回到客房后,忧心忡忡的阿宛和满脸焦急的夏侯彰就围了上来。
“你可算回来了,今晨你被方公子请去没多久,陛……先生就被人带走了。”阿宛一边扯着方紫岚的衣袖,一边道:“怎么样?你见到先生了吗?是谁把他带走了……”
她一股脑地问了出来,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又脆又响,又快又密。既没有给方紫岚回应的时间,也没有给夏侯彰插话的机会,急得他只好来回踱步。
方紫岚反应了过来,“方立人继任家主的第二年,便是方立辉的万花楼初建之时吧?”
“方大人可曾听过江南画舫火案?”阿是忽然提起了一桩毫不相干的旧案,方紫岚怔了怔,有了记忆。火光冲天而起,烧红了整整一条河。
那是七年多前,她从藏剑山庄出来,便遇上了这一桩惊天大案。
一场火不仅烧死了画舫上好几位州府要员,而且就连旁边的船只都未能幸免,乡绅富商死伤者不计其数。后来清查据说是画舫上的几位歌舞伎恨世道不公,故而放火泄愤。
虽然火烧得大,但背后真相也因凶手死亡而模糊不清,只是由此一案后,朝廷对各地欢场严加管理,自开设之初便有层层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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