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豁出去:“对,随便你说什么,哪怕是让我带着孩子另嫁他人我都答应你。
但是你也一样啊,若是你输了,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不准食言,更不准耍赖。
拉勾为证。”
薄战夜:“……”
看着伸出来的小手:“幼不幼稚?”
“我不管。”傅溪溪直接抬起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勾住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可爱单纯的模样,薄战夜竟是嘴角一勾,随后道:
“把朵儿接回来,在家里谈。”
家里是有监控的,显然,他不希望她撒谎作弊。
更显然,他在期待着什么。
傅溪溪心里微微酸楚。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想借机和她离婚,从此一个人。
看来,那个经理还是刺激到他内心。
也是,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他们甚至以为感情是靠下半身维续,没有夫妻生活,就不是夫妻。
她抿唇,暗自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输!
……
另一端。
简陋的出租房。
兰枭将人带进房间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将江朵儿甩在床上。
“你疯了!要不要这么粗鲁!”
“呵。”兰枭冷嗤一声,走近,居高临下掐住江朵儿的下巴,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痕迹上,面色一片阴沉:
“你真和肖子与睡了?”
一句话,问的江朵儿一哽,脸色发白,但还是一五一十说道:
“是,我是和肖少睡了,关你什么事吗?你现在只是我的前夫,以什么身份来管我?”
“还有,你曾经避而不见,消失那么久,现在跑出去做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适合死了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字字尖锐,针锋相对。
这让兰枭很烦躁,窝火。
曾经的她,主动攀附他、要和她开展特别关系,可不是这幅姿态。
他唇瓣掀开:“是差点死了。”
“兰家经济出现危机时,我没日没夜工作,累倒在办公室。秘书送我到医院,检查出肾癌。
这几个月,我以为我会死,所以不打算让你留在我身边。”
肾癌!
他居然得了肾癌!
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远离她!故意推开她!
江朵儿瞳孔狠狠一怔,心里颤动,诧异担心看着他:
“那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死?”
兰枭唇角微抽,完全不知道她是在关心他身体,还是关心他什么时候死!
他冷道:“原本是要死的,只有三个月生命、
但谁天天去医院等我?要见我?痴心痴情等一天又一天?
我死了,你这个又蠢又傻的女人怎么办?”
“所以,我拼命和阎王作对,从鬼门关活了过来,也有幸病情遇到转机,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江朵儿又囧又难堪:“谁需要你了?你……”
“是,你是不需要我!”兰枭突然加大音量,阴鸷生气的眸子如刀般看着她:
“我从鬼门关回来,得到的是消息你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你没有我,也可以找到别的男人!”
“这才多久?你就那么迫不及待?那么守不住寂寞?”
江朵儿被掐的下巴生痛,一把推开兰枭,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