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娇也被兰枭的一系列话语怔住。
当年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连他有病都不知情!
而兰娇,居然做过那种事?难怪兰枭对她那么纵容、宠溺……
“兰枭,我想是你搞错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冷凝的声音响起。
薄战夜冷冷道:“兰娇跟我维持订婚关系期间,我有让医生负责照看她身体,她全身健康,根本不缺肾。”
什么?
不缺肾?
“不可能!你以为娇娇死了,就能随意被你污蔑吗?
当年娇娇她是在产房里做手术,给我……”捐赠的!
后面的话没说完,兰枭戛然而止!
因为兰娇连当年的产房手术都是假的,怎么可能做双重手术?
反倒是兰溪溪,她当年生的孩子……
薄战夜自然也想到这个连环关系,盯着兰枭:
“小溪是独肾,之前医生以为是先天生体质,现在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冰冷的话语,言下之意肾是兰溪溪的!
“你少维护这个女人!她这种躲起来的女人,不可能!我身上的肾也不可能是她的!”
兰枭冷厉反抗。
兰溪溪这会儿也有点懵。
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医疗条件差,根本没有检查过独肾问题。
后来到帝都,阮慕枫查出她是独肾,她也以为是先天性,从未多想。
按理说不会有那么荒唐的事情,但以兰娇的丧心病狂,很难说。
只不过……
她直直望着兰枭:“兰枭,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到帝城就和九爷发生意外关系,之后怀孕,被迫住在兰娇地下室内,根本不知道你病重的事情。
我如果知道,当时会救你。
因为不是谁都像你们一家,不需要时把我丢在乡下,需要时,把我接回来,想要我器官。
最后,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肾天生体质,而不是捐给你。
因为,你不配。”
说完,她看了看灵堂:“这里不欢迎我,我就先走了。”
然后拉着薄战夜离开。
兰枭整个人怔在原地。
他不愿意相信那个肾是兰溪溪的……
可,兰枭未生孩子,硬说成双重手术,以及薄战夜的话语,不断飘散在耳边……
他不敢想象,若真是兰溪溪的,他误会她这么久的画面……
‘砰!’一拳重重捶在一旁的墙壁上,指骨泛血。
……
今夜的鹅毛大雪,越下越大。
兰溪溪走出殡仪馆,一颗心凉到极致。
是兰枭自己打电话让她过来,过来就是这个态度。
到底,连兰娇死,都归根成她的错。
“别多想,上车吧。”薄战夜将他的大衣披到她肩上,声音柔和安慰。
兰溪溪回眸,对他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微笑,忽而开口:
“抱抱我吧……薄战夜……”
几乎是哽塞的声音,说完,鼻尖儿已经通红,眼里也满是泪水。
薄战夜眸光一紧。
他与兰溪溪在一起许久,她即使难过也不太会表现出来,更别提主动寻求安慰……
一瞬间,他觉得她像一碰就会破碎的易碎娃娃,心疼的一把将她抱入怀里,轻轻摸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