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连忙朝他拱手道歉,把正在惹事的妻子叫住,“表妹,不许胡言乱语,叶娘子才智过人,非寻常女子可比,莫把她与寻常商贾相比。”
他现在还记得叶蓁蓁那一手素描画呢,崔维桢与她学会后画给他们看,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这样的技法,已经足够开山立派了。新笔趣阁
但凡开山立派的人物,势必会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样的功绩岂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所以徐子钦推崇叶蓁蓁,也是有理有据的。
秦月茹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好了,我知道了,你在家中总是与我称赞叶娘子,我岂不知她的厉害,只不过是好奇,想要多了解一番罢了。”
这话说得更加不妥当了。
徐子钦一个外男,经常提起别人的妻子算什么回事?
除了似乎是随口一说的秦月茹,在场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崔维桢端起茶盏,淡淡地说道,“徐兄,你大病初愈,不宜在外边逗留太久,早些回去歇着吧。”
人家都端茶送客了,徐子钦还能说什么?
他从未这么丢人过,脸色涨得通红,起身对着崔维桢和叶蓁蓁作揖表示歉意,但道歉的话又无从说起,只好说道,“今日叨扰你们二位了,以后我再亲自登门谢罪,告辞了。”
秦月茹似是没察觉气氛破坏的由头是她,落落大方地告辞,这厚脸皮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有此可见,她的手段不低,所谓的性子冷淡不爱交际,只不过不愿意与叶蓁蓁交往的托词罢了。
崔维桢一直在放着冷气,即便徐子钦夫妻两离开也没停歇,叶蓁蓁觉得好笑,过去在他俊脸上揉搓了一把,“还板着脸呢,快笑一笑,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任凭她怎么想,都不必要放在心上。”
两辈子加上来,遇到的奇葩多了去了,她还真没把秦月茹的含沙射影看在眼里。
但崔维桢不同,即便叶蓁蓁在插科打诨,他也只是眉宇稍稍松动而已,他一直冷着脸,说道:“你放心,下次我再也不让他们上门了。”
叶蓁蓁吓了一跳,劝道,“不必如此,徐子钦并无大错,无需因为他的妻子影响你们之间的友谊。”
“他没有教导好妻子,就有责任。”
看他的表情,是非常认真地在搞连坐。
叶蓁蓁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她知道,他这么做全是因为她——他在用自己的态度表明对她的维护,哪怕对方是他好友也不行。
正在气头上的人劝也劝不住,叶蓁蓁只好暂缓了劝说的打算,等他气消了再徐徐劝之。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崔维桢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徐子钦过后再次登门道歉,崔维桢当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叶蓁蓁能够明显地察觉到,他待徐子钦已经不若以往那般亲密了。
具体表现在交际上,以往徐子钦有什么诗会邀请,崔维桢有时间都会给面子赴约,现在宁愿待在家中也不愿意去,慢慢地徐子钦也察觉了,甚少再寄帖子上门了。
张远神经粗得能跑马,压根不知道两位好友已经闹翻,还兴冲冲地跑过来告状,“子钦这家伙太没义气了,之前还约好了来你家聚餐,结果现在反悔了,只顾着陪自己夫人,真真是见色忘义。”
崔维桢也不点破,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你还没成亲,自是不懂夫妻情分的重要。”
张远:“……”
作为一名大龄未婚青年,他受到来自已婚妇男的甜蜜暴击。
“等这次乡试回去,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娘都要给我说亲了,以后你再也没机会嘲讽我了。”
张远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要知道自从认识崔维桢以后,没少被他秀恩爱,日后等他成亲了,就该轮到他了。
崔维桢眉头一挑,“祝你好运。”
这世上,并不是谁都能像他这般好运,娶到像蓁蓁这样称心如意的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