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揽住她,抓着她右手指,一下下地搁在正确位置,开始抓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写字,一个墨迹匀称,笔力清晰,字迹清秀的“永”字跃然纸上。
“握笔姿势不许变形,毛笔更要直垂纸面,不然永远练不好字。”
俊男在怀,不对,身在俊男怀,叶蓁蓁都色令智昏了,满脑子旖念,哪里听得到对方在讲些什么?
注意到她的走神,崔维桢额头上的青筋再次冒起来,“叶蓁蓁,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一连地直呼全面,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叶蓁蓁旖念全消,连声说道,“知道,知道,笔姿不得变形,毛笔垂直纸面,你都讲了几百遍了。”
崔维桢更气了,“那你还犯错?”
叶蓁蓁卡壳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桢哥儿,我觉得手上没力气,是不是得先悬腕锻炼一下?”
“你知道的还不少。”
教练了一场,崔维桢开启了毒舌模式,“悬腕要锻炼,写大字也不能落下。左右你能赚钱了,也不担心没银子买纸墨。”
叶蓁蓁泪流满面,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哦,自从洞房之夜后,桢哥儿就没对她毒舌了,这会儿直接回到解放前了。
这下她再也不敢耍什么花什么心思,老老实实地执笔写字,直到最后,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她才可怜巴巴地看着一旁的严师,“桢哥儿,再下下去,我的手都要抽筋了,可不可以歇会儿?”
崔维桢板着一张俊脸,确认她不是在撒谎后,才大发慈悲地点了点头。
叶蓁蓁还未来得及庆幸脱离苦海,就听他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日后每天悬腕一个时辰,大字五十张,不许偷懒,我是要检查的。”
好多作业啊!
叶蓁蓁像是被折断羽翼的小鸟,吧唧的一下,全身瘫软在书桌上,眼看着就要变成一只死鸟了,她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眨巴着眼睛,演起了苦肉计。
“桢哥儿,我每天还要干家务活,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练习,能不能再减一点?”
她虽然已经不是祖国的花朵了,但也有减负需求的!
兴许是苦肉计有了效果,角色扮演起来就铁面无私的桢哥儿,免为其难地松了口,“罢了,那就大字不变,悬腕改为半个时辰。”
这个结果差强人意了。
叶蓁蓁死里逃生,终于放心地瘫了下来,翻着白眼躺在书桌上,宛若砧板上的一条死鱼。
崔维桢看了她好几眼,犹豫再三,终于问道,“你很累吗?”
语气似乎柔和了些。
叶蓁蓁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子就抱着他的腰呜呜地哭出来,“桢哥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可爱了?”
最喜欢的小可爱?
崔维桢:“???”
没人看到,他耳郭完全红了,像跟木柱子似的僵了许久,才缓缓地拍打着叶蓁蓁的后背,迟疑地问道,“你,你哭了吗?”
“没有。”
叶蓁蓁抬起头,露出她清澈乌黑的双眸,“我只是生动形象地表达了我的委屈和激动而已。”
没有表情包的古代,只能亲自上阵,她容易嘛她。
崔维桢:“……”
耳郭的红晕迅速褪去,崔维桢面无表情地掰开缠在腰上的双手,声音冷酷十足,“忘了提醒你,练习任务,从今天开始。”
什么?!
晴天霹雳,如遭雷击。
叶蓁蓁整个人都风化了,颤巍巍地说着,“桢哥儿,你是在报复我吗?”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报复呢。”
崔维桢俊美的脸上露出清润温和的笑,“我是在督促你上进。”
明明是风华绝代的俊美的男子,愣是让叶蓁蓁看出撒旦索命的效果,再过分点,就是衣冠不正的鬼人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