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的思绪飘忽,信马由缰的走着,掖被子的几秒,竟是没好好去看小少爷的表情。
直到把人重新放下,才发现,司矜的眼圈全红了,沉着细碎的呜咽,祈求似的轻声唤了句:“阿渊……”
他叫……“阿渊”。
不是“新管家”,不是奴隶代号,不是全名,叫的是……“阿渊”。
临渊的记忆里,除了已故的母亲,没人这么叫过他。
司矜这样一喊,好像把他们间的距离都拉近了。
此时司矜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个无助的小朋友,凄凄惨惨的望着他:“不要被子,不要睡衣,不想盖,不想……”
“放开我,放开我好……好不好?”
少爷在求他。
高高在上的大庄园主,只是简单生个病就能幼稚到这种程度,他看见还好,万一让别人觊觎了,可怎么办?
临渊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拿了被子,严肃道:“生病了要发汗才能好,所以……得罪了。”
话落,便伸手锢住了少年纤细的腰。
少爷很瘦,依然轻到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小心翼翼的抱到身边,让司矜靠在自己肩膀上,临渊才低头去解他背后的系带。
虔诚的陈述着:“这之后,您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少爷。”
一声过后,系带飘散,粗粝的手指一路划过娇嫩的肌肤,惹得司矜阵阵战栗。
不过多久,竟是连睡袍都放在了一旁,只把司矜好好的抱在怀里。
布满薄茧的大掌轻落在肩头,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咪,一点一点,掠过他的后背。
……
司矜的眼泪在往下掉,思绪也逐渐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竟是跟着发黑,唇角苍白,靠在临渊脖颈间,艰难的缓着气。
额角布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整个人仿佛经历过一场盛大的浩劫,指尖打颤,一点力都提不起来。
可,刚呼吸三下,临渊古铜色的大掌,便又落到了他白皙的腰际,轻轻一捏,抱着他换了个位置。
生怕他掉下去,还细心的拉好了一侧的漆黑护栏,像是魔鬼囚禁了神明。
司矜的呼吸在打颤,目光所及,恰好是临渊分明漂亮的喉结。
一时脑热,竟是闭眼吻了上去。
而且,他没有力气,吻也一直在脖颈间留恋。
生病的小人儿格外娇气,只是简单的触一下腰,摸两下后背,就“惊”的出了一身汗,很快,就连吻喉结的力气都没了。
就这么抬头,白发垂在身后,神色迷离的看着抱着他的男人,似乎连微分的唇,都需要好好安慰。
临渊一颗心砰砰狂跳,他有心垂手,想擦一擦少年的唇,可拇指上的茧子最厚,会扎人。
“想……想你……吻——”
司矜努力开了口,他想说的是,“想你吻过来。”
可话还没说完,炽烈的吻就迅速席卷了呼吸。
司矜有一瞬间的眩晕,不过多久之后,耳朵微动,他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是药房的佣人克林在喊:“少爷,您的退烧药熬好了。”
可这些声音,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好像邈远的没有尽头,根本听不清。
被重新放进被子里的时候,司矜才意识到,是临渊在发现敲门声的第一瞬,就捂住了他的耳朵。
不能让生病又娇气的小少爷受惊,是管家必须精修的头等大事。
盖好被子,为出了一头汗的小司矜拨开鬓边长发,临渊才松下一口气,转身去拿药。
幸好,没人看见少爷刚才的模样,也没人发现他隐藏的恶劣心思。
抚了几下后背,司矜好歹发了些汗,肯乖乖在被子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