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太重,失血也多,纪暮林听见纪临渊说:“我要的美人,自己会讨,你杀我全家,这才是第一重代价!”
大狼崽的眼神太凶了,声音浑厚,坚毅的立在高台上。
昔日那委屈到哭,在苗疆街头的走投无路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好似比少主还高出了一个头,巍峨如山,满身戾气。
仿佛只要站在那里,就有震慑天下的本事,一时竟是让四周众人都安静下来。
那可是中原皇帝啊,纪临渊竟敢直接刺,不知少主会作何反应?
“诶呀。”司矜摆了摆手,异常和善:“还不快抬回驿站,可别让陛下死了,不然这些日子我们苗疆受的侮辱,找谁讨去啊?”
众人忍不住抽了口凉气:本以为这许多年不见,少主和纪临渊之间总会生出嫌隙,可少主真是……一点没变。
三年前铲平矮丘给纪临渊造跑马场,三年后选择性失明为纪临渊刺杀中原皇帝做掩饰。新笔趣阁
不过,求少主为妃这件事,确确实实惹到了苗疆人,苗疆不受这个委屈。
以至于纪暮林奄奄一息被带走时,又被围观群众扔了一身烂菜叶子,伤口溃烂,又丢尽了人。
……
纪暮林走了,比武招亲的擂台也跟着散了。
老王主也累的不轻,心绪的大起大落让他本就不好的身子更加承受不住,但其实应该谢谢纪临渊的。
“矜儿。”思前想后,老王主还是道:“你负责为……大汗接风洗尘。”
“是。”等司矜应下,老王主便被好几个人掺着远去了。
这些日子他神经绷的太紧了,着实受不住,得回去喝点药了。
周围的人很快散了个干净,只剩下纪临渊和司矜隔空对视,遥遥相望,不知是不是长时间没见的缘故,纪临渊觉得,司矜的眼睛更蛊了。
他觉得,矜矜不像毒蛇,更像是坏心思的小狐狸,一举一动落在他眼里,都是勾引。
纪临渊跑到了高台之下,迎接他的爱人,但司矜却并没有下台。
而是单手扶着栏杆,低头静静瞧着底下的狼崽子,良久,开口道:“你又长高了,眉眼也太锋利了,我瞧着害怕。”
纪临渊刚教训完纪暮林父子,眸中戾气未褪,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温和了许多。
“这样好多了。”司矜淡淡道:“需要我怎么……接风洗尘呢?”
纪临渊有一个问题要问,也不跟他绕弯子,抬手道:“跳下来,我告诉你。”
司矜想也没想,扶住栏杆,纵身跃了下去,把小幺吓到直接将自己关进了小黑屋。
恐高啊恐高。小幺暗暗想:反正一会儿还要被关,干脆先自己进来,睡会儿觉吧。
哦,它真是只聪明脑斧(*'▽'*)?
外面,司矜正好落进了大狼崽怀里,耳垂碰到了对方紧实的胸膛,不自觉轻轻“嘶”了一声,一只手揪了揪纪临渊垂在肩膀处的小辫,喃喃道:“好疼。”
声音酥酥的,眼神里都是诱。
纪临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前几天给我的那封信,什么意思?”
司矜想起信上的内容,自觉有些心虚,揉着耳朵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我耳朵真的疼,你亲一下就好了。”
“你不回答。”纪临渊目光渐渐变得危险:“那我们便换个地方,去你府邸,温泉池,慢,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