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宇文临渊存了个什么心理,闹的这般狠,好像拼了命的,想给司矜打上自己的烙印。
所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司矜不止是腰疼,嗓子疼,就连膝盖和小腹,也隐隐难受着。
他咬咬牙,拒绝了小幺的屏蔽不说,还把小狼狗送到唇边的水,抬手甩到了地上。
就着“哗啦”一声,清清嗓子开口:“陛下还没登基呢,便想杀我立威了?”
昨夜里是醉生梦死了,但现在好难受。
帐该算,还是得算。
“矜矜说哪里话呀?”小狼狗一边低头捡碎片,一边笑着说话:“我若真想,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刺杀吧?”
宇文临渊骨子里有野性,说到底,就是个混账,脸皮厚,不怕骂。
捡完碎片后,快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端了个小瓦罐进来,拿了工部做的软吸管,放在司矜唇边。
蹲在他床头,继续哄人:“喝一点吧,嗓子太干了,骂我骂的多辛苦啊,喝口水再骂吧。”
司矜转头,含住吸管才发觉,他的小瓦罐里是温的蜂蜜水,甜度适中,润喉效果绝佳却不会觉得齁。
瞧着大狗勾袖子上的几块灰渍和水渍,就能想到,他大约又是在灶台前配了好久,一点点尝着甜度,才慢慢熬出来的。
喝完,司矜别过头,却是“懒得”再发脾气了。
不一会儿,因为一言不发,又被宇文临渊托住,抱在了怀里。
少年的掌心凝聚了些许内力,还不等他说话,便覆盖上了他的小腹,轻轻按着。
不知过了多久,才紧张的开口:“昨夜里,你太好看了,对不起,还有上次……你拿走我的那个玉佩……其实……”
宇文临渊深吸一口气,组织好语言才继续道:“那是我母后留在我襁褓里的,这么些年,我一直戴在身上,从不予人,但我愿意给你,我……”新笔趣阁
“我爱你矜矜。”他说:“我想和你……成个家,我们的家,在哪儿都好。”
“嘶……”
司矜轻轻“嘶”了一声,宇文临渊便低下头,瞬间如临大敌的紧张。
“怎么了?我手劲儿太大了是不是,那我……”
不曾想,低头的一瞬,就被司矜主动吻了一下,回说:“好啊。”
他说,好啊。
宇文临渊恨不得立刻冲出去,颁布圣旨昭告天下。
但又得极力克制着,好好给矜矜揉肚子。
于是,情况就演变成,一个即将登基的帝王在自己父亲的灵堂的内室里,发出阵阵傻笑。
“好倒是好,就是怕陛下嫌臣年纪大……”???..c0m
一句话,又让宇文临渊紧张起来:“矜矜~这事过去行不行啊~”
“不行,我这把年纪,就爱逗小孩儿。”
宇文临渊叫苦不迭,真的想给他跪下作揖了。
事实证明,不管当着谁,都不能乱说话。
不然小郎君是怎么都哄不好的???
……
司矜歇了一天,第二日便起身去了骄阳钱庄。
一到地方,掌柜便围上来低声汇报:“公子,苟诚以前做皇子的时候,在咱们这儿存了两千两黄金,现在想一下子提出去,但这数额实在太大了,咱们钱庄放出去的贷又多,一下子怕是凑不齐。”
“小的拿不定主意,便叫人给您传了信,您看现在……”
“这样。”司矜应了一声,直接开口:“你去告诉苟诚,他听我一曲,还欠我三千两黄金,限他半天之内卖房子卖地还清,不然……就剁手剁脚剥皮剔骨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