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麻木蜷缩身体的男人,对白夜说。
“他叫曹德,慕家的管家!五年前,他从慕家逃出来,想离开江城,被我逮到关在这里。”
“这一关,难道就是五年?”白夜抽着凉气,对慕凌霄更恐惧了。
“这算什么?比起他对我和亦宸做的事,简直不堪一提!”慕凌霄憎恶说,眼底的恨意有一瞬间流露,随即又恢复笑盈盈的模样,看上去好像邻家哥哥般亲和。
“自从我和亦宸出生,他一直派人追杀我们!刚开始,他只想杀死我们之中的一个,因为吴兰从怀孕到分娩都是单胎,只有我和亦宸剩下一个,他们才能和慕家人圆谎。”
“但后来,我们逐渐长大,已经记事,他索性想将我们俩个都杀了,免得我们成为他们谋取慕家家产的绊脚石!”
“我和亦宸过了十二年颠沛流离,生死逃亡的日子!”
“从小到大,我和亦宸每日活得胆战心惊,夜里睡觉都不敢睡太沉!生怕睡死了,杀手来了没有机会逃走。”
“幸好我和亦宸命大,不然今日早已成为一具白骨。”
“我要将他曾经对我们兄弟俩做的事,一笔一笔还回去!我们经历了十二年的生死,他也要受十二年的折磨!这才五年,还剩下七年。”
“他不能死!你帮我治好他的皮肤病,吊着他的命!他若死了,我唯你是问!”
最后一句话,慕凌霄虽然也是笑着说,但白夜依旧脊背透凉,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曹德的双腿经常泡在水中,膝盖一下的肌肤已经完全溃烂,蔓延至全身,那股恶臭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来的。
白夜忍着恶心帮曹德检查了身体,让人去买了几种药膏。
“情况很严重,想要治好,需要换到干爽的房间,最好搭配药浴,效果更好。”
“这里又脏又潮湿,很容易反复感染!情况严重,病菌渗入血液,因此丧命也有可能。”
“呵呵……”
慕凌霄轻笑一声,“吊着他的命就好!我可没有那么善良,帮他根治!”
白夜没说话。
他不敢多言,生怕得罪慕凌霄,也被慕凌霄丢在这里备受折磨。
白夜这一刻意识到,慕凌霄的心里有多阴暗可怕。
有多不好招惹。
他帮曹德上药,需要用消毒水先消毒。
消毒水擦过溃烂的伤口,那种痛白夜知道有多疼。
可曹德好像无知无觉般,只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目光呆滞空洞盯着眼前。
这五年的折磨,他应该对疼痛早就麻木了吧?
在白夜帮曹德涂抹药膏的时候,曹德喃喃了一声,“杀了我,杀了我……”
这是被折磨得有多痛苦,才会想要一心求死?
白夜强忍着,帮曹德上完药,急忙离开这里,跑到外面干呕起来。新笔趣阁
慕凌霄见白夜这般,冷哼一声,“我还以为白医生是个心肠冷硬的人,没想到还留存恻隐之心。”
白夜依旧没说话,他胃里翻腾的厉害。
这时,从隔壁牢房传来女人沙哑又干涩的声音。
“慕凌霄,你到底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就算我们对不起你,被你折磨这么久,也还清了吧?”
“你恨我们,杀了我们好了!求你杀了我们好了!呜呜呜……”女人哭了起来。
白夜顺着女人的声音看过去。
在曹德隔壁的牢房里,关着一个头发花白蓬乱的女人。
容颜苍老憔悴,满脸脏污,几乎看不出本来容貌。
但白夜还是认出来,是吴兰!
当年那个满身贵气,雍容华贵的女人,竟也落得这般田地。
白夜曾经帮吴兰看过诊,每一次都是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