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没遗产可以分,哪还能给赵一晓送钱?
‘送钱’二字,完全断绝了白浅心中对大师的最后一丝想象。
还没等白浅多走两步,白浅就听身后的赵一晓对自己喊道。
“等等?”
白浅并未停下,仍然往前走。
待白浅又走了几步,身后一阵风声呼啸而过,白浅只见一根木棍从眼前飞过,随后落在小径旁一块宽两米多的石块上。
接着,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粗糙的木棍竟然轻易就将那石块敲的粉碎。
如果赵一晓是一个玄修,白浅必定不会太过惊讶,但刚才系统的检测中,赵一晓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普通老头子,这老头...真有两把刷子?
这时,白浅听到赵一晓一声叹息,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停下来吧,如果你真和念桦说的那样,老夫可以不要钱教你。”
听到这话,白浅迈出的腿猛然停顿,悬在半空,随后扭动身子,直接换了个方向朝赵一晓又走了回去。
“大师,晚辈刚才记错了,起火的不是我家,是我邻居。”
听到白浅这一点不走心的借口,赵一晓手中的烟杆差点掉在地上。
“你真是学枪法的?”赵一晓上下看了一眼,颇有些嫌弃的问,似乎也在怀疑白浅这样无耻的人,真是练枪的吗?
一老一少,似乎很奇怪的在对对方的看法上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对方很不靠谱。
顿了顿,赵一晓接着说道。
“虽然可以不要钱,但我既然教你,你也算是我半个徒儿吧?”
“这...”白浅犹豫了。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看着赵一晓的样子,白浅实在有些不相认。
人家的师傅都英明神武的,这个师傅看着就有些带不出去。
赵一晓也没想到,这一个很简单就能回答的问题,白浅居然犹豫了?
犹豫说明什么,这小子虽然脸上还算尊敬,但心中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啊!
好在经过了很久的思考过后,白浅还是没让赵一晓的脸给丢完。
“大师说的对,日后白浅就是你的半个徒弟。”
见白浅给面子,赵一晓舒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才继续道。
“那既然是你师傅,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表示?”
白浅反问了一句,只见赵一晓重重点头,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好家伙,学费不收了,开始直接要‘表示’了?
白浅蹲下身子,拉住赵一晓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
“师傅,您都这个年龄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留着也无用,不如就让徒儿留着日后干大事吧。”
话刚说完,赵一晓便反抓住白浅的手,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道。
“徒儿啊,为师也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为师也的确是老了,都快入土了,为师体谅你,不要你用钱财来表示,这些都太俗气了。”
闻着赵一晓口中传出的一嘴烟味,白浅悄然屏息,随即笑道。
“大师就是大师,有风骨,有气节,是徒儿想差了,徒儿在此给你认错。”
说着,白浅就要作势要跪下,然而腿弯了一半之后就弯的十分缓慢了,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赵一晓,似乎在等着什么。
赵一晓一脸揶揄的笑着,他当然知道白浅在等什么,他就是要看笑话。
但赵一晓也是低估了白浅的脸皮厚度,赵一晓不出声,他的腿就一直没下去,照这速度,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跪下。
过了一会儿,赵一晓感觉无趣,挥挥手喊道。
“认错就不必了,咱师徒俩谁跟谁啊!”
白浅脸色一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