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可今时不同往日,此地虽是个要塞,却成了这方圆百里内最为荒凉之地,也是有名的三不沾之地。
无论是官府、修者还是平民百姓,通常都是宁可多走两步路,甚至野外露宿,也要绕道而行的。
只因此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聚集了一批犯着迷天大罪之人。
他们或曾杀人放火,或曾奸淫抢掠,要么是被官府通缉,要么是被仇家追杀。
渐渐地,只要是想与过去一刀两断的恶人,都可来到此地过活。
这里既不问姓名,也不问来处,因为住在这里的人,最怕的便是招惹麻烦。
可如今,他们的安身立命之地被大镖局包围了,大镖局甚至烧了他们的粮食,毁了他们的水井。
仅仅是为了一柄他们从来没听说过的剑——折悯剑。
若是他们无法找到这一柄剑,几天之内住在这里的人就要被活活饿死,渴死。
这里的大多数人,曾经也都是穷凶极恶,哪里受得了如此屈辱。
几个领头人振臂一呼,便要一齐冲出去,同大镖局拼个你死我亡。
领头几个,都曾是贼寇首领。
其中一个和尚,使得一手铁禅杖,又有一个乞丐,用得一对好双钩,更兼一个男人单手持得宽体大斧,端得威武不凡。
几个头领点齐手下,乌泱泱也有七八十人。
手里都拿着自家的兵器,刀枪剑斧,钩叉棒锤,无一不全,便要往酉阳集大门那里冲去。
而大门外等待他们的,正是整整齐齐三十员盾手,又有三十员弓手。
前后交错,左手拈弓,右手搭箭。
弓手后方则是一排长枪手,双侧又有两队游兵,作为护持。
正是整整齐齐,威仪如虎。
苏河便立在阵后。
他有九尺高,穿一身剪裁合身、质料高贵的紫衣。
背着双手,指挥号令,从容不迫。
他已料到酉阳集人将拼死冲出,早就严阵以待。
见果有人来,手掌一挥,梆声响起,令旗飘动。https://
那弓箭如下雨一般射过来,纵使这些汉子们十分英勇,也难躲这样的箭矢。
这些带头的见众人有了几分怯意,便大喊道:"我们没有退路,冲出去方才能活!"
一语未了,飕的一箭,正中他的右肩。
瞬时,又来一枝箭正射在他的面颊上,那人急忙拔箭,糊得一脸是血。
只有和尚抡得一手好禅杖,在前面挡住些许乱箭。
几个人趁势向前冲去,却遇见盾后枪阵,舞得如蟒离岩洞,龙跃波津。
于是他们硬生生得被打了下去。
正在此危急之时,一个人影从酉阳集大门外斜后方窜入。
用得一手快剑,挡住许多箭矢,将受伤的两人救回。
众人见有空隙,便且战且走,急回旧路,再无恋战之心,落荒而逃。
苏河见这些人一退,便示意收弓停箭,只轻蔑一笑便回营帐中了。
经此一役,去的那七八十人,已经重伤二十几人,轻伤大半。
几个头领也明白了那位云爷说的话并非虚言,再也不敢说冲出去这样的蠢话了。
同时,留桑客栈。
"我记起来了!"忽然一声呼喊,打破了沉寂的氛围,只听那颠道人道:
"当初和一波大周人一起来的那小子,手中有一柄古剑,那人好像……好像姓苏,会不会就是折悯剑啊?"
"那剑呢?"留桑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