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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茫然得跟在华未央的身后,直至二人沿着石子漫成的甬路穿过庭园,又从后门回到西厢书房北面的小花厅。
萧郁离才完全回过神来,将摆在紫檀木架上的锦匣取下,递给华未央。
华未央随萧郁离来到东面厢房的寝室,取出锦匣中的药酒、金疮药、并一叠棉线纺成的纱布摆在窗边的桌案上。
华未央先在一旁净了双手,才打开药盒,见里面的膏体虽新,却已用了近半,于是目光不觉又黯淡下来。
华未央转首看向已坐在案旁的萧郁离,却发现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依然那样。
总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一瞬不瞬得注视着她。
"在想什么?"
华未央笑了笑,一边问,一边将那人被血染红的衣衫小心揭开,露出受伤的半个臂膀。
萧郁离喃喃得道:"在想从前的事。"
华未央用药酒把一张纱布浸透,道:"我以为,从前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他毕竟是圣境的掌权人。"
随着华未央用纱布将手臂伤口周围一点点擦拭干净,萧郁离面不改色,道:
"即使多年前已败在我的手上,他依然能够通过我需要的东西来换取他想要的一切。”新笔趣阁
“况且,在他的心中,还埋藏着许多我想要知道的秘密。"
"他至今都没有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事?"
说着,华未央以指尖挑了些药膏,轻轻得擦到伤口上。
萧郁离摇了摇头,道:
"他是不会说的。虽然我至今不知他为何要将溪沐推来,但我知道,他一定还在谋划着什么。”“并且他所计划的事,很可能与那个秘密有关。"
华未央道:"所以他不会离开,你离开天境也是顺势而为。"
萧郁离道:"不错。更何况,他还知道许多其它的秘密。”
“这个秘密或许对他而言无关紧要,却能够将神族的梦想,化为现实。"
华未央捡起一块洁白的纱布,将伤处缠绕起来,轻声道:
"你是说,要建立一个空前绝后的秩序?"
"你已经读了华蕴郡主留在小院的笔记。"萧郁离的目光正凝注着她。
华未央微微颔首。
萧郁离虽已预料到,但还是开口问道:"读了多少?"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