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郁离本性清冷,无大怒大怨,未曾毒发过。新笔趣阁
倘若只当是纹至身体的样式,还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两样毒。
因此萧郁离从来无怨怼,他从没当这是什么累赘,只坦然受之。
可叶清枫却觉得这毒下的极其狠毒,简直像是给萧郁离量身定做一般——
从不生怒从不动情的人,一旦遭受世间多少不平事,就要承受比别人重千斤的疼痛与苦难——凭什么呢?!
“您不该下山来的。”
叶清枫忍不住道,身为医者的他却无能为力,转过头去不再看萧郁离。
萧郁离却声音清淡道:“总不能因为这蛊,一辈子不下山。”
想要下山做的事,很多事。
还有,还有他的私心……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执着吧。
执着到飞蛾扑火,也想一试。
思来想去,萧郁离才意识到自己下山以来思虑过重,过于多愁善感了。
也难怪之前众位天恒山门主不让他下山——
倘若有异样,常年困于山中事务的掌门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去。
萧郁离边想边推开窗,他刚见过远处人来人往的街市,目光几度流转,便落到了客栈前那一抹月白身上。
那自然是惯常易容的华未央了。
只见她悠哉悠哉地在摆着些陶件物什等有趣玩意的摊位前来回观赏,像是看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喜欢。
无所事事地游历人间似的,自在又逍遥。
她手里似是还有一只小灯笼挂饰,看不出是什么,隐约像只锦鲤。
大白天的——她也还是要玩。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玩呢?
若是要说心里话,过去的萧郁离当然是有些动容的。
他不能动杂念,也不敢随意投入感情,唯有修习得以慰籍。
正常人,普通人的一生,大都是好好地放肆一把——见什么都欣喜、看什么都欢乐,大笑一场,不枉此生。
再说吧。
萧郁离边想边摇头,收回了目光刚走出门去——
迎面便见云夏跟归谦二人,竟都在这时碰上,于是都齐齐去吃早饭,顺道商议接下来要做什么。
再过七日,便到灵翠山比试的日子了,客栈来往的客人越发多了起来。
从名门正派,到无名小卒,都能见到。
有人成群结伴,也有人独自来往,大多都是想夺得头筹博出名声者,也有来凑凑热闹的,三教九流比比皆是。
云夏暗自观察,不见寒山阁和墨家的人。
按照规则,每门每派或个人都需比五局胜三局,方可夺得最终试剑会的资格。
而听说这两派都还未比完,应是还要比这场的。
果然,听叶清枫说,这两派已在别的酒楼住下了。
大概是经过先前的事,两家离的甚远,唯恐避之不及。
“这寒山阁的顾清风依旧被人称道,这点事瞒不了的。”
归谦道,“不过比起他,还有几个更加夺人瞩目。”
“谁啊?”云夏问道。
“还能是谁,无非是麓山学院那几位,六大家族的子弟,也都备受关注。”
归谦解答道:“哦还有,据说还有东瀛人来着,只不过不常来成姜,故而也不稀奇。”
云夏是从未下山的,这些人听着都耳生,也不作他想。
毕竟他们又不是真的要去打擂比武,她便只连连点头。
华未央倒都知道是些什么人,称得上是故友。
但她想也应该与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