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掌拍向墨闲握着短剑的手腕,拉开距离。
在两人之间各自来回接了几招,制止道:“二位停手吧。”
顾念风浑然不听,已是杀红了眼,手中清风剑起势先直奔劝架的华未央,气势凌厉。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灵力屏障在她的侧边稳稳展开,适时且完美地挡开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随即附着在灵力展臂一送,硬生生地震开了顾念风。
那人看似轻轻地碰到顾念风的手腕,在外人看来以为是顾念风自己站不稳后退几步。
可只有他知道他是感到手腕一痛,接着浑身经脉像是也被震开。
顾念风脸色瞬变,抬头一看,错愕地看着面前那白衣恍如神尊之人。
好,好强悍的灵力……
归谦也有些惊讶,默默地看了一眼萧郁离。
他收回了自己即将相助的手,默默退了回去。
“停手吧。”萧郁离没太在意,走到华未央身边,示意他们是一伙的。
华未央心中微微一动,抬头向墨闲道:“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一般见识。”
华未央侧过脸去看一旁的紫衣小公子,墨闲依旧是那副翩翩小公子的模样,但眉目间多了许多稳重。
只是在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仍然还是会不知所措。
“什么一般见识!”顾念风本就因他们二人插手而愤怒,说话也不顾及了。
“眼前这人是杀害我师弟的杀人凶手!我是要为我师弟报仇!”
墨闲久久望着顾念风,收起短剑,冷淡地说:“你师弟不是我杀的。”
“怎么不是?!”顾念风怒道:“若不是上次打擂比武你给他下了毒,他又怎么会虚弱至此!”
“我没有下毒,也没有杀人。”墨闲坦荡道。
“你师弟本身就有疾患,我都不理解你们寒山阁的人居然还敢派这等羸弱之人与我一战。但比过了就是比过了——”
墨闲顿了顿,神情严肃,不似作假:
“我不至于要杀掉他。这于我于墨家而言,又有何意义?”
“强词夺理!倘若不是你给他下了毒,他会这样吗?!拿你的命来还我师弟!”
顾念风想要提剑而上,却被归谦再次挡住。
“顾公子息怒。”归谦见萧郁离都已经打算插手,自己也站出来抱拳道:
“在下天恒山弟子,听闻寒山阁此事,颇感遗憾,然而这一切事情都尚未有确凿结论,想要在此报仇,恐怕也难以服众,更难以还一个清白给寒山阁弟子。”
“服众?”顾念风冷笑道:
“众所周知,寒山阁与墨家早有恩怨,无论事实如何,都是两家解决,关别人何事?”
云夏听着听着都觉得这人丧失理智了,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虽然他说的也没错,在场除了萧郁离和华未央之外,确实没有人敢过去劝解他们。
甚至有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等着看两败俱伤鹬蚌相争。
没有人敢且自信地站在新秀与长老对决中间,但她还是担忧望着归谦的背影。
然归谦却不管这些所谓的“众所周知”,继续道:
“寒山阁向来是修者的表率,顾公子怎会有这种说法呢?”
见归谦还顾着寒山阁面子,华未央干脆直接道:
“顾公子要是这么说,在座诸位传出去,可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了——正是因为寒山阁和墨家自有恩怨,掌门弟子如此执意要拿墨家公子兴师问罪……”
华未央声音清润,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地去倾听:
“很难不让人以为,他是故意借着自己师弟之死,借此来针对墨家。”
“那么他们的师弟,恐怕也只是一个讨伐别人的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