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保证在偌大的世间里还能见到你所想的那个人,也无法随时随地履行曾经珍重许下的约定,
能做的,也许就只是沿着年年岁岁花相似的模糊记忆去想念过去。
思至此,云夏竟觉得自己恍惚了。
恍惚到甚至凭着直觉抬头去看那天边银月之下,似乎有人正遥遥站在屋顶上俯瞰人间。新笔趣阁
一身白衣仿若一道剑光劈开了天地,与朦胧月神璀璨星河同在,就这样惊鸿一面出现在她眼前。
云夏几乎呼吸一滞,停下步伐,不知觉地瞪圆眼睛,不敢相信,那个名字几乎要脱口念出。
天地间苍茫,人世间流动,仿佛独刻静静相望,无关任何。
忽听到街上的锣鼓一响,台上灯影戏生动也影绰。
动情念唱配着灵活皮影引得在场众人纷纷叫好,也唤回了她的思绪。
走在前面的归谦回头看她,奇怪道:“师姐,你怎么发呆了呀?”
云夏终于清醒过来,心神俱归,再仔细去看那遥远之处,天上竟然只剩下玉盘敞亮。
云夏苦笑了一声,想自己果然是自己心乱眼花了,在想什么……
归谦又叫她,云夏只好匆匆瞥了一眼那正变化着的灯影戏,边回应边走过人群,往前去了。
远远还听那灯影戏悠悠唱道:“隔却花影月也思,山川应晓云应知……”
几日过去,归谦写好回给独孤怀君的信,摸一把小锦儿柔顺的羽毛,抬手一放让它自行飞去了。
随即与云夏一同启程,骑上挑好的马儿走了两日,恰好到了一个驿站附近,便齐齐停下来休整。
马儿需要吃草喝水,两人则牵着两匹马到不远处一条河上休息。
河流缓缓,远处山如水墨,心旷神怡,几声清脆鸟鸣,由远及近,惊动山林,清风徐来。
河上有一只小舟,静静停在河中央。
还有一人一小童,皆戴着斗笠,正在河边钓鱼。
归谦在河边清理着马儿的毛,云夏则坐在一块巨石上去看那钓鱼的人。
正当午时,烈日当空,热气有些上浮。
坐在那人旁边昏昏欲睡的小童头上的斗笠快要掉下来,被那人眼疾手快地轻轻接住又给戴了回去。
云夏坐的近,便听到那被惊醒的小童问:“鱼呢?”
那年轻人摇头说:“还没钓上来。”
小童又想说什么,被那人指示道:“天热了,找块地方乘凉去。”
“好吧。”小童闻言乖乖起身,见那人还没动,问:“你不走吗?”
“鱼还没上来呢,不急。”
那人顺手替小童拿起他的小箩筐和鱼竿递过去,头稍微偏过一侧,另一手稳当地握住鱼竿,如定住般纹丝不动。
而小童提起东西迷糊地去竹林里乘凉之后,云夏与那钓鱼的年轻女子短暂地一对视。
斗笠下的那双眸子平静而又清澈,无意看过来时好似凌厉剑刃。
而后不久便被腾起的热气一下熏到微微眯起来,又似古画中温柔的神灵。https://
脸却平平无奇,无趣到没有什么记忆点。
云夏有些怔然,望着对方反复观察,以为自己只是看错了一双眼——好陌生的一张脸。
那人也只是平淡地看了看她,略微调整斗笠,继而又转过头心平气和地去钓她的鱼了。
无人发现此处河中水涟漪,此时无风自荡起。
两个人短暂的对望过后并无说话,云夏心有疑虑却未曾问出口。只是拧眉抿着唇。
许久才发现自己一直痴愣地盯着别人着实不好,低头望着脚下的石子继续发呆。
看错了……?认真想想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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