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寻常人要是知道自己体内有邪物,早就吓死了,他浑然不知,一心想见你,反而凭着这道意识多活了许多日,岂不是好事?”
连鹤苦笑不得,“这便是……您之前所说的怨之简,念之深吗?”
华未央不回答,连鹤却仿佛自己找到了答案。
像是悲恸的泥潭中开出了坚毅的花朵,他目光沉沉却似刀锋:“元生之死,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她怎么办?”华未央指着连雀。
连鹤不解,“这有何干系?”
华未央盯着连鹤,恨不得给他脑袋开瓢看看里头是不是浆糊。
“傀魂乃是何物?散布者又是何人?你一凡夫俗子,还带着……”
华未央看到连雀一脸状况外,似乎不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何一会哭,一会又不哭了。
华未央只能打发了她去玩,便接着道:“要是追查途中,他人发现了你妹妹的身份,你该如何?”
“小雀不曾加害于他人,发现了又如何,我们俩问心无愧!”
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正气凌然,恍惚间让华未央想到了什么人。
当真是无知而无畏!
华未央提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到时候怕是怎么死都不知晓。”
“可若是畏而不前,让事情就此揭过,我于加害者又有何区别?百年之后,我又有何脸面去见元生!”
百年之后人家早就投生去了,根本就不记得你了好吧?
华未央心里有些撼动,却还是绷住了脸: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寻附近的门派,比如天恒山,邪祟作乱,他们理应出面。”
连鹤怒道:“正道人士,不可尽信!”
“……”难道她就可以信了吗?
他仿佛没有察觉到华未央诡异的眼神,继续道:“您也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摆了一道,难道就不想将其揪出还这一口恶气?”
不等我开口,他后退一步躬身作揖,“还请凤主助我一臂之力!”
华未央几乎要被逗乐了,“即便危及生死,你也要查吗?”
“是!要查!害死元生之人,杀死我母亲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华未央一怔,给他泼冷水道:“你未免太过于狂妄,你现在该做的就是一心照顾好你妹妹。”
声音比华未央以为的都要响出许多,连远处玩着落叶的连雀也朝这边望来。
华未央收敛了一下情绪,好歹没让这孩子看出端倪。
连鹤困惑道:“凤主为何要这般阻挠?是不想我追查元生之死?还是……不想我再追究母亲之死?”
华未央简直恨铁不成钢:
“我辛辛苦苦复生了你妹妹,可不想让她就此给你陪葬。我说过,你若是死了,我便会带她离开,可比跟着你受苦好多了。”
说到此,连鹤被戳中短处,顿时没了气势。
他目光躲闪,僵硬地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岔开话题,“先前那名放走我们的那位——”
华未央冷冷打断,“下次你们可没那么走运了。”
连鹤点点头,眼神微妙道,“那位前辈实属耿直,那天恒山弟子说你是好人,他便就信了。”
你这是在吐槽萧郁离缺心眼吗?。
“也不知那位尊者出自哪门哪派。”
华未央一脸漠然,一时拿捏不准连鹤在试探什么。
“不管哪门哪派,你都得记得绕道走。真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我不会保你。”
连鹤点头,算是应下。
接着又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纳戒——还是华未央给的。
“其实我在来的路上也听闻了一些传言,说是民间最近流行一种睡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