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拖了这么久,可不能再这么下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丫鬟厉声呵斥道: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这说的可是人话,小心被人听到让夫人拔了你舌头!”
大汉连忙讨饶:
“哎哟哎哟……姑奶奶饶命,我嘴笨,我掌嘴行不,你别忘心里去,且饶了我吧。”
那大汉膘肥体壮,声音粗犷,却说着这般伏低做小的话。
听语气还带几分油腻的亲昵,听着实让人恶心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女子瞥了一眼屏风,将少年的衣袖再往上推,手臂皮包骨头,表皮几欲透明。
这样子,可不象是普通风寒。
她微微挑眉,又听那丫鬟道:
“我可没资格饶你。”
丫鬟冷哼一声,又问:“哎对了,人的可抓住了?”
大汉语气略有得意:“抓住了,在柴房押着呢。”
女子放下少年的手腕,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捻入那苍白如纸的皮肤。
皮下脂肪已少得可怜,轻而易举地便能扎到深处。
此刻,又凝神听外面俩人的对话。
“可有结果?”
大汉叹气,“没……那小子嘴硬极了,什么法子都使了,他就是不认,还说自己当少爷是兄弟。”
丫鬟愤愤啐了一口,“脸皮忒厚,我们少爷什么身份,怎么会和那腌臜的东西称兄道弟。”新笔趣阁
大汉附和,“可不是,但我看他也撑不了多久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我今日再敲打一番,他定然会认罪。”
俩人又说了几句,丫鬟再进来,看到那赤脚大夫仍然静坐着号脉,便问:“怎么样了?”
女子淡然起身道:“实不相瞒,这位少爷……大限已至。”
“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汉一个暴怒,撸起袖子露出虬结的肌肉,双目瞪圆,凶恶得恍若年画上的门神。
丫鬟秀眉紧蹙,不满道:“我就说这赤脚大夫不行,还不快出去,仔细让夫人见了,我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大汉也面上无光,气冲冲得推着女子出了内室。
“不会看病就不会看呗,乱说什么呢,诅咒我们少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子很是无奈,刚想抬起手指,又听见院外传来杂乱地脚步声。
假山外,一个妇人正诉苦道:“我儿子昏迷了有大半月,什么大夫都看遍了,都诊不出原因……还请诸位道长给看看,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接着,一个低沉又略微冰冷的声音响起:
“若是令郎真中了邪祟,我等自然尽力相治。”
透过假山的石缝,便见到一着黑青劲装的男子立于人群之中。
他身形清瘦,却背着近一人高半臂宽的大剑,腰后又斜横一亮银短刀。
旁边站着一雍容富态的妇人必然是这家的主母夫人。新笔趣阁
这家的男主人站她身侧,看起来倒是瘦削许多,眼中比起忧虑更多的却是烦躁。
妇人将那弟子往屋内引,而那人刚一到门口便定住,“有无邪物,在这便可知。”
说这便掐一诀,口中低沉吟诵起来。
他指尖亮起一点金光,手一挥便在空中画出一个圆,空气中金碎点点,渐渐形成一个复杂的符文。
还未等那怪人施完咒,屋内突然响起一声惊叫。
方才的丫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见了门口的妇人,脸瞬间吓得惨白。
“不好了夫人,少爷他……少爷他突然口吐白沫,抽搐得厉害!”
“什么!”妇人一下子提尖了嗓子,一头冲进房内,接着又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