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女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笨拙地把衣服拢好，看着她皲裂粗糙的手背上有一道鞭伤，叶扶眉头一挑，也没有再说什么。



“求你帮帮我们吧。”另一个女人跪下来祈求着叶扶。



“怎么帮？”



女人泪眼婆娑，“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给我们一个庇护所就可以了，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的。”



“知道昨晚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吗？”



女人惊恐地看着叶扶，“你……”



叶扶点了点头，“我杀的。”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女人吓得跌坐在地，随后拉起旁边女人的手跌跌撞撞跑了，叶扶“哐当”一声把防护门关上，看着她们跑远的背影冷冷一笑。



能活到现在的，能是弱者吗？



宋警官他们陆续回来，叶扶把刚才的事情和他们说了。



“这两个女人背后应该有一伙人，他们控制着这两个女人，让她们用美人计勾引男人获得庇护或者食物，亦或者，直接将上钩的那些蠢货做成食物。”



“昨晚那些人分食时的样子，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吃人/肉了。”



宋警官提出疑问，“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被控制在她们背后的团伙手里，那些人用孩子的命胁迫她们做这些事？”



叶扶皱了皱眉头，“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孩子已经没了，因为我在两个女人身上有很多鞭打的伤痕，她们或许是怕被挨打，才配合做这些事情。我问她是不是刚生了孩子时，她的神情反而有些惊恐。”



齐远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几个正常人了，全都是疯子。”



——



两个女人回到E栋门口，犹豫半天不敢进去，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出来，左右看了一眼，没发现不妥，拽着两人就进了屋。



“失败了？”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了抬眼皮，他手里的皮带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手掌心。



“熊哥，他们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手里还有刀，每一个都很凶。”



“蔡阳，你不想要你儿子了？”熊哥说完这句话，刚才开门的男人进入一个房间，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提了出来。



蔡阳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熊哥，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我再去找他们，我现在就去，我一定完成任务。”



熊哥拿着刀子在小男孩头上拍了两下，“先说说，他们有多少人？”



“六个，三个成年男人，两个十多岁的男孩，一个小孩子。”显然，她把叶扶也当成男人了。



“只有六个人？昨晚C栋中毒死了十多个人，都是他们做的吧，看来，这几个人手里有不少好东西，蔡阳，付雪，给你们两天时间，要是拿不下他们，你们知道我的意思。”



蔡阳看了眼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儿子，只能含着泪答应下来。



这时，两个男人上来，把她们拖到旁边的房间，熊哥拍了拍蔡阳儿子的头，示意手下把他带下去。



“蔡姐，咱们要不逃出去吧。”身上又添了新伤的付雪蹲在角落，小声地说出这句话。



“逃不掉的，付雪，我儿子在他们手里，我逃不掉的。”



付雪抬头看着她，“蔡姐，你就不想报仇吗？你不恨这些混蛋吗？他们杀了你刚满月的女儿，还……”剩下的话，付雪已经说不出口了。



“我没有选择，付雪，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用她的命换我儿子的命，是我对不起她，希望她不要恨我，是我无能，是我没本事。”



付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蔡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就因为她是个女孩，你就这样把她送给那个畜牲吃了？”



蔡阳眼睛猩红地瞪着付雪，“那我能怎么办？他们要吃我儿子，他是我的命啊，反正那孩子刚出生，她还没看过这个世界，她不会疼的。”



付雪看了她许久，眼里满是绝望。



“你真是疯了，你和他们一样，都是畜牲，都是混蛋，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