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卿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我南虞道道门,岂能容你忻南道的狗贼染指?”
汪星河不耐,龇牙道:“那就是你自寻死路!”
星雨剑出鞘,向白正卿杀去。
白正卿摇动钻金枪,和汪星河斗了十合。
汪星河兵器吃亏,不能取胜,往后退去。
白正卿嘲讽道:“你忻南道道门上下心术不正,几次三番被山南道姚坻道教育,先后死了好几个头领,还不吸取教训吗?”
汪星河被骂到了痛处,咧嘴凶恶道:“你南虞道王晴岚一家独大,你们这些狗腿子,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二人又杀在一处,斗到第十五合,白正卿抓住一个机会,钻金枪一摇,将星雨剑挑飞。
汪星河往后退去,解下了后背背着的包裹,撩开包袱皮,原来是一张琴,名天机琴。
白正卿见了大笑:“今日血战,你要来给我助助兴么?”
汪星河抓起琴弦,拉紧又松开,铮的一声,向白正卿放去一道金光。
白正卿咧嘴一笑:“我跟你合奏一曲!”
拿出白骨哨吹响。
白骨哨是骨头雕刻而成,吹起来呜呜咽咽,好似沙漠夜风,又似女鬼夜啼,听得人浑身发凉,毛骨悚然。
天机琴发出的琴声,被白骨哨的声音冲散,汪星河气得直喘,拿起星雨剑又向白正卿奔来。
白正卿抬头看了汪星河一眼,继续吹奏。
汪星河没走几步,突然七窍流血,倒地而死。
汪星河大师兄林嘉胜将摺花刀一翻,向白正卿杀去:“你这邪道,害我师弟性命?”
白正卿大师兄姚飞英飞身上前,亮工布剑将摺花刀挡住,道:“我来会会你!”
林嘉胜瞪眼怒问:“你是何人,敢来拦我?
报上姓名!”
姚飞英挺身道:“老岭山龙吟宗大弟子姚飞英,杀你师弟之人,是我师弟!”
林嘉胜听了,咧嘴咬牙点头:“原来你和那邪道同门,那我就先杀了你,再给师弟报仇!”
抡起摺花刀,往姚飞英头上砍去。
姚飞英将工布剑架起,挡了一刀,和林嘉胜杀在一起。
二人均是门中首徒,修为相当,一刀一剑,杀得难解难分,整斗了二十合。
林嘉胜兵器占优,姚飞英挥舞工布剑渐渐吃力。
林嘉胜冷笑道:“你不要负隅顽抗,王晴岚主持南虞道三十余年,今日正要新旧更替,此是天道大势!”
姚飞英不屑道:“你们这些内外勾结,残害同道的无耻小人,跟我讲什么天道大势?”
林嘉胜咬牙鼓腮:“愚不可及!”
发了狠,摺花刀力道更大,杀得姚飞英疲于招架,汗如水洗。
斗到二十五合,林嘉胜将摺花刀横劈一刀。
姚飞英竖工布剑来挡,却气力不足,当的一声,握不住剑柄,工布剑被砍飞出去。
林嘉胜凶狠道:“你龙吟宗要给我师弟偿命!”
一刀往姚飞英头上劈去。
姚飞英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刀,拿出了伐金壶,揭开盖子,向林嘉胜喷去一阵黑烟。
林嘉胜见有异,忙抽身后撤,将发髻一推,顶上现了落影灯,垂下一道金光,形似铜钟,将自己扣在其中。
伐金壶喷出的黑烟散开,其中闪烁道道金光,射出许多铁箭虚影。
铁箭将落影灯放出的金光刺出许多涟漪,但被挡在了外面消散。
姚飞英将伐金壶收起,黑烟散开,却见林嘉胜完好无恙,不禁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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