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除夕。
玫瑰园到处是“福”,张灯结彩的,分外喜庆,家里家外也是格外热闹。
按照惯例,哥哥们除夕这一天都在自己的家过年,年初二才会来玫瑰园,大家一起聚一聚。
今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大哥远在Y国回不来,二哥带着二嫂回权家过了,今年是骆优正式成为权门少夫人的大日子,权家上上下下的人也得见一见;三哥和三嫂今年过年都得在医院待产了,也来不了。
至于四哥和程哥这对,今年好像是去程宪的老家,和他的父母一起过。
临出发的时候,季云还有些焦虑,打电话给南颂,说他第一次去丈母娘家过年,有点紧张。
南颂悠悠甩过去一句,“嗯?你确定是丈母娘,不是婆婆?”
季云:“你走开!”
南颂觉得他的担心很是多余,“你和程哥都老夫老妻了,还担心什么?”
“我就不爱听这四个字。”
季云大冬天的在家里就穿着个米白色的背心,咔咔咬着一根冰棍,完全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凉,“怎么就老夫老妻了,我们这才结婚多久啊,明明是新婚好么。那天程哥也说了这四个字,把我气的,收拾了他一顿。”
南颂“呦”了一声,“你收拾程哥?我四哥这么牛气了吗?”
“那是。”
季云正得意着,听见门响,惊的赶紧把手里的冰棍往被子里藏,结果冻着了自己的脚,“啊”的一声。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很意料之中了。
南颂敷着面膜,正大光明地“目睹”了一场家暴戏码,大冬天吃冰棍的倒霉蛋被严厉的家长狠狠收拾了一顿,她都替他四哥觉得屁股疼,要不是手机屏幕还开着,南颂估计程哥能将四哥就地法办了。
不过她也是被四哥的撒娇震惊到了,那真是又娇又软,她一个女的都自愧不如。
可能是听了太久的撒娇,受了刺激,当喻晋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南颂叫了他一声,“老公”
把喻晋文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半响,才机器人似的走过来,小心地问:
“领导,有何吩咐?”
南颂:“……”
她只是想撒个娇而已,唉。
至于小哥,今年倒是没有在白家过年,而是颠颠地跑了过来,说实在是扛不住家里的催婚了。
每年他都得被轮流催打一番,以前还有个堂弟陪他一起挨说,今年堂弟都有对象了,只有他还单着!
“太可怕了,这个世界能不能给我们单身狗留一条活路,留一点家庭的温暖?”白鹿予仰天长啸。
洛茵瞄他一眼,“不能。你过来,我看看你哪有毛病,怎么就找不到个对象呢?”
白鹿予崩溃,“妈!您饶了我吧啊啊啊——!”
再这样下去,他真得去租一个女友回来了。
不过今年玫瑰园多了两个人,王平和贺晓雯也来了玫瑰园过年。
“我本来以为你们俩得一起回贺家过呢。”南颂和贺晓雯在厨房说着闺蜜之间的悄悄话。
贺晓雯剥着蒜,摇摇头道:“不回去了,贺家把我嫁出去那就真是泼出去的水,我不回去他们才高兴。每年过年回家都过不痛快,今年不想给自己搞不痛快了,就想开开心心地过个年,和你们在一起,多好。”
“就是。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南颂一揽她的脖颈,贼兮兮地问,“小舅妈,给我准备压岁钱了吗?”
贺晓雯:“……”
这年头,她还得给她闺蜜准备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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