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手机又震动起来,刚才已经震动好一会儿了,只是她和季云正在酣战对阵中,懒得理会。
就知道,肯定是喻晋文打来的。
果不其然!
接起电话,南颂有些没好气道:“干嘛。”
“听着兴致不高啊,生气了?”喻晋文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没接,就知道肯定有情况。
南颂的性子他很了解,在很多事情上她都能够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但在床笫之事上,她还没有放的很开,他们也没有太过日常地谈论这些话题,或者专门去研究这些,她看上去好像对一切都能接受,却还是免不了会脸红,刚才季云这么一弄,他虽然不在现场,但也能想象到,她的羞恼程度。
“……没,就是有点烦。”
南颂看着被叠的整整齐齐躺在袋子里的睡衣,都不敢想象自己穿上它们之后的样子,四哥这审美真的是死绝了,当时服务员看着她那个眼神,跟看着秦淮河畔的舞姬估计都没什么区别……
唉,头疼。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喻晋文却像是听到了她的叹气声。
他轻轻笑道:“好了好了,别烦。那些睡衣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风格,肯定是四哥给你买的吧?你不喜欢的话就不穿,送人或者压箱底都行。睡衣嘛,还是自己穿着才知道究竟舒不舒服。”
听他这么一说,南颂烦躁的心情舒缓了些,却又涌上了新的烦躁。
“你少来哄我,我四哥可是说了,你们男人啊,都一样,睁眼骂潘金莲,闭眼想潘金莲。”
南颂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你说老实话,你想不想?”
喻晋文又笑了起来,对着听筒,声音轻轻。
“我不想什么潘金莲,我想你。只想你。”
低低沉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酥酥麻麻的撩响在南颂的耳边,让她烦乱不安的心软和了下来。
心一软,脑子似乎都错乱了。
又说了会儿话,见时间太晚了,南颂明天还要拍戏,喻晋文就没缠着她多聊,让她洗完澡早点睡,还特意叮嘱,要是隔壁声音太大,就戴上耳塞,禁不住感慨一句,“我也是很佩服程哥。”
“你佩服他干什么,你不也……”
南颂顺嘴接了一句,话说一半,轻咳一声,“你也很厉害。”
“多谢夫人夸奖。”
喻晋文在那头臭贫道:“这对我着实是一个很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加油的。”
“你……再见吧!”南颂红着脸,给他挂断了。
手机又响了一声,南颂拿起手机,见是喻晋文给她发的语音,“刚才挂的太快,还没有亲亲,现在补上,muamuamua亲亲你的嘴唇,亲亲你的眼睛,亲亲你的小手指。晚安,宝贝儿。”
南颂忍不住地笑,这三下还真是亲出了不同的感觉。
老鱼干先生真是越来越会了。
从浴室走出来,南颂擦着头发随手收拾了一下床,睡衣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南颂捡起来,看了看,鬼使神差地把它穿上了,来到了落地镜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南颂瞪大眼睛,由衷发出一声——
“Oh,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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