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趿拉着拖鞋朝厨房迈步而来,抬眼一瞧,“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吃的完吗?”
南颂淡淡道:“要做两份,不光给您吃,医院里还有俩小朋友,正在嗷嗷待哺呢。”
“小朋友?”
林觉温雅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据我所知,你比司铎大不了几岁,就以大姐姐自居了吗?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姐弟恋也不是不可以。”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南颂抬头,露出一个无语又无奈的笑,“林叔叔,您瞎说什么呢?”
林觉吃着助理买来的桑葚,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南颂忙活,道:“我这可不是信口胡说啊,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都说你和司铎关系非比寻常,再说你还专程为他来了。”
“司铎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还不是一般的艺人,说的好听点叫一哥,说的难听些叫摇钱树,我当然得好好看护了。”
南颂给鱼开膛破肚,头也不抬道:“您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护犊不是一天两天了,谁敢欺负我的人,我势必是要欺负回去的。”
“这我倒是知道,跟你妈啊,一个臭脾气。”
林觉摇头叹道:“自己受点委屈还能忍,家人或者朋友受了点委屈坚决不忍。我和顾芳当年能够和你母亲成为好朋友,也是因为她特仗义,要是没有她,我早就被人打死了。”
南颂把处理好的鱼扔到油锅里炸,淡淡道:“基因这东西我是改不了了,别人家的事我不管,可自己家的事,自己家的人,能管的还是要管,司铎这腿伤,我也得给他一个交代。”
林觉知道她指的是谁,唇角一压,轻叹口气,“赵靖啊,也是不容易,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也是缺了点运气。可能自己觉得年龄大了,熬不住了,就动了点歪心思。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不是他自身有些实力,哪怕老董硬塞人进来,我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可谁知道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想瞎了心呐。”
南颂神色不动,“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今天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有点傲气,有点自尊,该怎么选择他心里有数。我一向同情弱者,但不同情小人。”
鱼翻了个面,发出滋啦啦的声音,好像在做垂死前的最后一番挣扎,既辛苦,又无力。
跟林叔叔饱餐了一顿,另外的一份餐饭南颂让人给司铎和司哲两兄弟送去了。
快到酒店之时,顾衡跟南颂低声禀告:“南总,赵靖的经纪人孙越私下里跟我联系了,说赵靖已经在您的房间里,希望您能够对他多多‘指教’。”
南颂冷清的眸子映出冰山的雏形,她淡漠地“嗯”了一声,“教是教不好了,二十分钟后,让他的经纪人过来领人。”
顾衡应了一声,目送着南颂进了房间,“您还是……小心些,别中了他的招。”
南颂冷蔑一笑,“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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