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点烦躁。
“来,把铐子打开,人都昏迷了,哪用上铐子。
医生,这个人伤势怎么样?
有生命危险吗?”
急救医生,通常都是非常有经验的医生担任,听到询问,也不回头,直接回答。
“这个人身上有三处枪伤,左胳膊上有一处弹头擦伤,虽然看上去有点吓人,有子弹高速穿过烧伤血肉翻卷,但其实并不严重。
严重的是右胸膛有一处穿透伤,应该是穿透了肺叶,从背部射出来。
但是他的胸腔内并没有太多的血液,他的伤口也并没有出现大出血的情况。
所以我的诊断是,这一枪虽然伤到了肺叶,但并没有伤到主要血管,没有造成大出血,没有致命危险。
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回到医院再仔细检查一遍,然后手术缝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倒是他的肋下骨头上,刚才还镶着一颗弹头,应该是跳弹,否则子弹不可能连肋骨都打不断。
弹头我取出来了,不过肋骨骨折,伤者需要养很长一段时间的。
总的来说,这个伤者运气很好,虽然中了三枪,但是三枪都不致命!”
听到医生的诊断,廖队长才松了一口气,突然他精神紧绷起来。
因为,那个男人,眼皮子开始跳动,这是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伤者即将苏醒,这位警官,你需要对他进行控制吗?”
急救医生虽然是医生,但是他很明白,当面对某些特定人员的时候,需要采取一定的措施。
廖队长摇摇头,示意不用,但是他的手已经按到枪套上。
让急救医生离开眼前这个男人,他需要询问一些事情,但又不想,给这个可能是八路军的男人上手铐。
只能是让医生先离开,然后就看到这个穿着八路军服装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看到廖队长以及周围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他的眼中充满了警惕。
“先生,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陈山河没说话,这个陌生的环境,一群陌生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已经明确是敌人的那两个日军已经躺倒在地。
那个女人,应该已经救下来了吧?
眼前一群手里拿着枪的陌生人,听口音是自己人,但是穿的衣服,还有使用的枪支,他好像很熟悉,却又没有什么印象。
他左右看了看,终于看到那个女人,她正在面对一个腰里别着手枪的人讯问。
救下来了,他松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的胸膛,挺疼的。
自己也要死了吗?
廖队长见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艰难的抬起头到处寻找,看到杨白浅时松了口气。
他灵机一动,把杨白浅叫了过来:“你问他,叫什么名字,部队番号。”
杨白浅这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醒了,惊喜的想要凑近跟他说一声谢谢。
“你好,先生!谢谢你救了我,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陈山河淡淡的看着她,听着熟悉的亲切的声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人,但听着这熟悉的话,就是感觉到亲切。
“陈山河。”
廖队长心里一松,看来,有效。
杨白浅继续问:“你是士兵吗?你是什么部队?”
陈山河目光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看着眼前的汽车和人。
他也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的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他虽然傻,没了记忆,但总是知道想要问别人话,总得先回答别人问的话。
“八路军,敢死营。
你们又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