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入你手里的股份,你也不要硬撑,能卖就卖吧。”
高于市场价?再高能高过她给慕义的五千万?
谁不知道现在的慕氏就是不值钱的破铜烂铁,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慕暖被这句话气得心脏都疼,死死攥着自己领口的布料,瞪着屏幕上语音转文字的内容。
凭什么这种事情不和她商讨一声?哪怕只是提前告诉一句,也不至于让她这么猝不及防。
因为她没有表露出任何经商天分,没有管理过公司任何事物,因为她是个已经嫁人的女性?
慕暖手上没了力气,任由手机跌落到被子上,她想,自己已经给他们找到了很多不信赖,并隐瞒她的理由。
弱小,没有实力。
在很多时候,这就是过错。
待在医院里,她根本无力做任何事情,每天除了吃药,接受诊疗之外,只能待在床上思索自己毫无意义的一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林燎的案子开庭的时候,案件不公开受理,慕暖也不清楚其中都发生了什么。
但沈殊发来消息,告诉她林燎因过失杀人和嘉事逃逸,背叛六年有期徒刑。
过失杀人?
慕暖讥诮的笑了起来。
以她对林燎的了解,说不定只是懒得踩下刹车。
慕暖给沈殊打去电话,却被他拒绝。
下一刻,他发消息告诉慕暖:
是啊,一次判刑怎么可能压垮林燎,别说保外就医,就算刑期结束出狱,他也还是林家的独子,她的丈夫。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慕暖突然后悔当初没有按照沈殊的想法和林燎离婚了。
如果那个时候顺着沈殊的想法去做,就算麻烦重重,至少她能摆脱林燎妻子这一层身份。
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想的?
不想亏欠沈殊太多,并且也不在意这层身份。
毕竟在她的设想里,她与林燎,必然会在近几年死一个。
但现在,她后悔了。
和林燎那种人有这么密切的身份联系,本身就是一件恶心人的事情。
她想问沈殊当初说的话还能不能实现,但沈殊现在甚至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
可能是有新欢了吧?
毕竟她整日躺在病床上,连沈殊的面都见不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扭头看向护工:“能给我拿个镜子吗?”
小镜子倒映出她苍白且憔悴的脸庞,脸上最后一点肉似乎也在这场病中消失,瘦骨嶙峋的模样,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她知道自己一直是以色侍人,现在变得这么丑,沈殊移情别恋也很正常。
慕暖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过了许久才勉强对镜挤出苦笑。
莫名的,她突然想起一首闺怨诗,“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抑郁的情绪将人笼罩,她在手机上翻翻找找,又看到那通熟悉的电话。
不知是手滑还是习惯,她突然拨了过去。
电话如往常般被秒接,并没有林夏所说的不再联系。
他的声音不似往常般清透,而是为了装作成熟,刻意压低嗓音:“有事吗?”
“林夏……”
慕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实际上这通电话都不该打出去。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林夏冷冰冰说完这句话后,停顿几秒,才说,“我这头工作比较多。”
手机里,隐约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林总,你看这期的财物报表,我觉得这里……”
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