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小异的信寄去意国。



现在快递行业发达，一封信漂洋过海寄给对方不用花费多少时间，他迟迟没等来回复，只是对方还在犹豫。



如今，他总算是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喜讯并不能淡化今天的悲伤，他捏着信纸，在那枚口红印上摩挲片刻，叹息着把它夹回书里。



“我比谁都清楚我不是一个好人。”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在此前的人生中，他一直贯彻这种做事风格。



那如今呢？



他看向窗户的方向，凝视着布满窗外的爬山虎，询问自己：“要做个好人吗？”



在他的认知里，好人大多生活困苦，不得善终。



而他从来不想当好人，做好事。



烟在指尖点燃，灰烬落到红木桌上，微风吹过，不知把它带去何处，最终无影无终。



只要舍弃一些底线，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沈殊这样告诉自己，却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



慕暖做了个手术，身体情况确实好转许多。



但是她没想到，沈殊在那天询问过自己之后，又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带自己出席各种场合。www.



比起之前的藏着掖着，如今他要更加坦荡，连一些聚餐，都敢把她带上。



沈氏集团的员工大多数都吃过他们之间的瓜，当慕暖跟着沈殊一起出席沈氏年会的时候，引起一片哗然。



许多人甚至连表面的淡然都维持不下去，指着慕暖开始窃窃私语。



慕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人前，面对他们的讨论，下意识有些尴尬。



她躲到沈殊身后，低声询问：“怎么是来这里啊？”



大概是她不愿意沟通的态度传染给了沈殊，现在他也很少会对自己提起内情，知道被他带进会场，她才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场合。



沈殊搂着她的腰，低声说：“小场面而已，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主要是尴尬啊。



慕暖一直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她和沈殊的关系见不得光，出现在人前，肯定要被议论被嘲讽。



她能坦然接受这些谩骂的声音，但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她总是会不由生出恐惧和回避心理。



不明白沈殊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她皱眉贴到他身上，小声求饶：“我真的不喜欢待在这里，能先离开吗？我可以在车里等你。”



自己已经出现在人前，肯定会成为他们的谈资，但眼不见心不烦，她仍旧想要逃离这里。



“不可以。”沈殊脸上仍旧挂着淡然的微笑，他紧紧箍着慕暖的腰，不给她离开的可能，“走个过场而已。”



慕暖冷下脸询问：“你到底是要搞什么。”



“放宽心，我不会害你。”



说了句安慰的话后，沈殊就带着慕暖走到最前面的位子坐下。



他们身边都是公司高管，还有沈殊那几个不争气的同父弟弟。



在他们到来之后，这群人不再聊他们之间的事情，转而说些糊弄玄学的商业要闻。



沈殊无声的笑笑，松开了环在慕暖腰上的手：“爸今天非要我过来一趟，我总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古墓和app研发的波折都给沈氏带来了重创，但公司的体量摆在这里，也不可能因为一两件事彻底垮台。



年会热热闹闹的进行下去，在枯燥乏味的官话演讲下，穿插了不少精彩节目。



慕暖看着一个又一个眼熟的面孔，忍不住感慨：“居然请来这些明星，还真是大手笔。”



“这次年会开直播了。”沈殊冷声解释，“沈氏集团近期实在不景气，也只能靠些偶像效应带动年会氛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