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声音里含笑,调侃道:“你不会又去睡回笼觉了吧?起床了小懒猫,我得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慕暖手忙脚乱从浴室跑出来,开门后闷声说:“你再等会儿。”
说着,她又跑去了浴室。
沈殊不解其意,却被她慌乱的举动打散怒气,默默跟上她走了进去。
他眼瞧慕暖捧起冷水泼到自己脸上,然后一遍遍揉搓,似乎想消磨什么痕迹。
“眼睛哭肿了?”他语气有些迟疑,“谁又让你受委屈了?”
把近期发生的事情,以及可能来联系慕暖的人都想了一圈,他无奈地说:“总不能是我吧。”
慕暖听到他的声音,才抬头看向镜子,在镜中看见沈殊的身影后,她惊得后退好几步,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沈殊伸手搂住她的腰,笑着询问:“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勾引人的手段倒是越来越低端了。”贴在她耳畔喟叹后,他接着说,“好在我仍旧受用。”
慕暖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试图把他环到自己腰上的手臂掰开:“我没有,你赶紧松开我。”
沈殊没有理会她的话,摸了摸她红透的眼尾:“眼睛都哭肿了,你不会是哭了一小时吧?”
“为什么哭?”
慕暖说不上来。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
在哭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痛哭一场,释放完情绪后就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但哭完后,她却觉得心头仍旧沉甸甸的,似乎有哀伤酝酿在其中,愈演愈烈。
她改推为抓,主动踮起脚尖去够沈殊:“你吻吻我。”
脸上仍带着水珠,贴上来的瞬间沈殊也被她冰到。
他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后,一反常态的松开慕暖:“或许你该禁欲了。”
慕暖下意识低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还真是心口不一。
喉结滚动,沈殊压下蠢蠢欲动的欲念,掐着她的下巴,半强迫的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别乱瞟。”
慕暖眨眨眼,柔声说:“会憋坏的吧?”
“这不重要。”他脸上的笑意越发勉强。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直接询问:“那什么才算重要?”
“当然是让你不要如愿比较重要。”他低头咬上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在上面留下半圆的牙印,“你在自毁。”
而我想救你。
沈殊觉得自己这种不尊重她意愿的主张太过分,却又清楚,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有这一个。
他想要慕暖爱上自己,就要打破她的安排,违背她的意愿。
舌尖在牙印上绕了一圈,他松开怀抱,把冷毛巾过水后拧干,递给了她:“冷敷一下,等消肿后我再带你出门。”
“我一会儿再来。”
说完,他弓着腰离开了这里。
慕暖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下意识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等她不经意瞥见镜子里自己此时的模样,愣神几秒后,收敛了所有笑意,刻意摆出一张臭脸后,把冷毛巾扔到一旁,接着用冷水给自己洗脸。
机械化的举动总会出现疏忽,一遍遍把寒意刺骨的冷水泼到脸上时,她不经意一个走神,就让冷水呛进了嘴里,甚至鼻子里。
溺亡感随之而来,她突然想起自己某个“叛逆”的夜晚。
她做了什么让林家不满的事情,然后被林夫人指使佣人,一遍遍把她按进冷水池里,直至她服软、认错,表示不会再犯。
当时正是深秋,他们把她拖到院子里养着鱼的人工水池前,一次次把她按进去。
扶住洗手台,她忍不住干呕几声。
呛进嘴里的水早就被咽下去,她却把刚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