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嫂子一个交代!”
“不是给我一个交代,是老苏家得给死的人一个交代!”老太太不卑不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家福丫可是明远大师批注的命格,她这一次大难不死.......”
苏以安昏昏沉沉的听不清楚,怪不得迷糊呢,原来是高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唉?
好像忘记了什么。
算了,不重要。
艾玛,好困。
听着外面鬼哭狼嚎的动静,苏以安只觉得头皮发麻。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禀族长,苏富贵晕死过去了。”
“泼醒,继续打!我们苏家,决不能有这样不孝的子孙。”
“就是,先打他五十板子,就算是他失手推了他爹,那也是大不孝,给我狠狠的打,我们老苏家丢不起这个人!”
果然啊,这年代,宗族的利益大过天,苏家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人败坏了整个家族的名声。
苏以安昏昏沉沉的,被人在嘴里灌了苦涩的药汤,她难过的直掉眼泪。
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你们在哪啊呜呜呜。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
一直被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苏以安知道是那个原主向来敬畏的奶奶。
她可不是原来那个熊孩子苏以安。
小姑娘只片刻的接触就看的分明,这老太太虽然平日里严肃,却是极爱她的,当即也往那温暖的怀里挤了挤。
“这老三两口子差点儿没了性命,还断手的断手,断脚的断脚,如今福丫这孩子也是高热不退,老嫂子你可得挺住啊。”
有族老安慰着,“苏富贵只认了自己失手推老爷子下山的,却是打死都不承认老三一家三口是他害的,还要一头碰死以证清白。”
清白?
苏富贵他有个毛线的清白?
苏以安急了,决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混账东西!
苏以安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会儿觉得身上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耳边却依旧是吵吵嚷嚷的。
怎么回事儿?
“他害死了爹,族里怎么容得下他。”
这是.......
原主那个窝囊废且无脑的爹的声音!
啊呀!
怎么忘记了?
这人如今已经是自家老爸了。
苏以安一下子就支棱起来,眸子里透着一股期待。
房间里还是满满登登的人,就听苏爸爸努力维持着人设呜呜哭诉。
“可怜我爹啊,一心疼宠着大哥,没想到,我真是.......我真是恨不得死的是我啊,爹啊,您老走的太早了呜呜呜.......儿子不孝啊,咋不让我去死呢呜呜呜.......”
苏以安嘴角抽了抽,这人设?
以前咋没发现,她老爸也是个戏精啊。
好你个浓眉不大眼的苏子川同志,哼哼!
“还是老三仁义啊,你大哥都把你们一家害成这样了,你还给你大哥求情。”
房间里就有人跟着抹眼泪。
“我是咋都没想到啊,富贵竟是这样的孩子,就算是失手,也不能害死你爹啊。”
苏以安就努力盯着人群围住的人,可惜看了个寂寞。
自家老爸,怎么还给苏富贵求情?
“我跟大哥的感情向来好,我也没想到,大哥咋就要杀我灭口,我是真没想到啊。”苏爸爸苏子川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躺在那支着腿嚎啕大哭。
“大哥说啥我都听的,让卖了我大闺女我就卖了,大哥说学个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