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声势过于浩大,引来不少人好奇围观。
各车夫身着统一的易字马褂,每走过一路便将他们的口号传递至每一个人。
要说如今这岐阳镇上的头等大事,非这易家车行莫属。
杨大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今天。
不仅每天都能吃饱饭,还有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每个月还能拿不菲的工钱。
他稳稳当当的驾驶着自己的车。
心中对未来充满憧憬。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干、努力干。
争取早日升为组长,赚更多的钱,让家里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
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组长黄老幺,居然在车上私藏着几壶酒。
虽然暂时还没出什么岔子,但东家是明令禁止过大家的。
他们这些车夫都肩负着一车人的生命。
绝对不能在上工时饮酒,即便是下了工也最好别沾。
杨大树有心提醒黄老幺。
“组长,你怎么能带酒上车?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不料黄老幺却不以为然,“能出什么大事?老子这酒量喝两杯又不会误事儿。跑你的车,少管老子的闲事儿。”
杨大树被黄老幺一顿斥责。
没办法,他只得去寻求其他组员的帮助。
可那些人都迫于黄老幺是组长,掌握着更换线路的生杀大权,不敢多言。
甚至还有人劝他道,“他可是车行的元老,又是李二叔的幺舅,李二叔和东家什么交情?咱惹不起的,你也别去多管闲事儿了。”
杨大树想到自己来之不易的饭碗,也只得暂时将此事搁置。
不料,黄老幺却愈演愈烈。
不仅带酒上车,甚至有好几次都是一边赶车一边喝酒。
那车赶得歪歪扭扭,惹了不少乘客抱怨。
杨大树心中担忧不已。
再这样下去,只怕会酿成大祸。
……
当晚,易茗雪巡查归来。
几位组长按规矩将钱箱交到账房。
易茗雪便与顾先生一起,核算这半个月以来车行的收益。
此时天色已晚,车夫们早该休息了。
却见账房外,一个身影在晃来晃去。
易茗雪抬头看了好几眼。
顾先生道,“好像是黄老幺组的杨大树。”
易茗雪对杨大树有印象。
不仅车技纯熟,为人还实诚可靠。
“我出去看看。”易茗雪说着就要起身。
顾先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可能是为了黄老幺的事儿。”
“什么事儿?”易茗雪眉心一皱,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几日,黄老幺的钱箱都是找人来替他交的,说是身体不太舒服。可我有一次在他的钱箱上闻到了酒味。”
易茗雪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可我没有证据,那酒味也可能是乘车的客人沾上的。”看着易茗雪的脸,顾先生不禁有些心虚。
最后赶紧补救了一句道,“以后若再遇到此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东家。”
易茗雪这才转身走出账房。
果然,杨大树正在院子里的树下来回踱步。
易茗雪走过去,倒将他吓了一跳。
“东家,你、你怎么出来了……”
仔细看,他额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