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宋晨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当下脸色也沉了下来,“还是不耽误庄师傅的时间了,您请回吧。”
庄伯松看着宋晨就这样转身离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方才,那姑娘摔门的时候,他分明看到那破房子都晃了晃。
这房子也是该舍弃了,他不禁在想,刚刚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些?
可难道他说错了吗?
庄伯松又是一脸郁闷的坐在了马车上,看了迟迟没有再打开的宋家大门,他只能无奈的让车夫先把马车往回赶。
“先回镇上。”
他得跟齐王禀报这里发生的事,不然到时候齐王追究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哎呦~”
马车还没出村,又再次停了下来,外面还有女人的声音,吃了闭门羹的庄伯松一脸不耐的掀开车帘子。
“怎么回事!”
车夫跳下马车去查看了一番下面的情况,神色有些慌张的回道,“庄先生,可能是马车撞了人。”
庄伯松一听这话神色倒是没有这么不耐了,从马车里钻出来跳了下去,只见一个妇人捂着自己的小腿倒在马前。
庄伯松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想宋晨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外面的情况,这会儿见真的有人倒在马车前面,他心怀愧疚,准备拿些银子出去。
“哎呦,好疼,我的腿不会是断了把,疼死我了。”地上倒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周寡妇,她见庄伯松只是掏银子却不上前扶上自己一把,叫得更大声了。
周寡妇一边叫还一边偷偷的瞄着庄伯松。
先前只是想着有马车乘坐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只要是自己能搭上这样的人,就能离开这个穷得鸟不拉屎的村子,过上富贵人的生活。
她没想到这马车上的人还是这么的儒雅俊秀,当下周寡妇就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庄伯松是何许人也,大戎国颇有名气的建筑大师,这些年也见了不少肮脏的手段,往他身上倒贴的女人也
是不少。
这会儿回过神来,将周寡妇那别有用心的眼神逮了个正着。
只见他掏银子的动作一顿,“卫四,给点银子让村民帮忙找这个村的里正和郎中过来。”
卫四是庄伯松在这里的随从,已经跟了他一段时间,也算是有些了解他。
当下就把马车牵到一旁的树上拴好,往前跑了一小段路叫了个村民,“老乡,能不能帮忙去叫你下你们里正和郎中,这些银子就当是辛苦费了。”
卫四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子,差不多有小一钱的样子。
那村看到这么大一块银子,忙不迭的就应了下来,“我这就去,要叫到哪里来?”
卫四指了指庄伯松站的那边,“就在拴马车的那个位置,你快些。”
村民点了点头就往里正家跑了过去。
村里有坐马车的人有事,还要找郎中,林茂丰不敢耽误,叫上李郎中就往那边跑去。
那周寡妇不是没有听到庄伯松让人叫里正的事,可她不死心,她甚至在想,里正来了更好,到时候她再把自己的情况说的严重些,看这个男人怎么办。
她就不相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能推脱不成。
“这位先生,我是本村的里正,敢问有何事?”林茂丰见庄伯松一身长袍,便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先生。
在大戎,有学识有地位的人,都可称先生。
在大部分的时候,从穿衣的样式就能看出对方的身份,像北关村这样的乡野粗人,大多都是长裤短褂。
“我家下人赶马车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人,请里正过来做个证人。”
林茂丰有些疑惑,一般马车撞了人,不严重的话都是赔几个银子了事,这人怎么还要什么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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