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吴讶然:“你的级别这么高?能让政府和教会的头号人物亲自来为你送行?”
职员点头:
“当然,在你们眼前的这位乌票灵先生,是本文明在黄金时代后虽出现的最大的邪教头子——他主张所有的一切都是女神的一场梦,人只有在死后才能摆脱噩梦,瞥见世间的真实。”
教士摇摇头,接下来看左吴一行的目光意味深长,浓缩了期望和恐惧:
“所以,你死了一次,是被我们的客人救回来了?你有没有看你蛊惑大众,去见到你所宣称的真实?”
“……你在死后,有没有觐见女神?不应该啊,只有女神才能影响我们的生死;诸位客人,难道我们该尊称你们为外来的神祇?”
乌票灵叹气,看了看天空的烟花,只觉甚是虚幻;又朝左吴低头:“左先生,我可以说吗?”
左吴点头,指了指教士和职员的耳朵:“你们最好暂时切断一下麦克风,毕竟乌票灵说的,可能无法让大多数人马上接受。”
此时。
封锁区域以外的烟花纷纷炸开,善良的光辉出现在三人身后,在他们面前映出了各自相向的影子。
三人的影子向前延伸,终于在他们几步之外的前方交汇,浓缩成漆黑的一个小点。
本该为鬼魅的乌票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错了,死亡不是迈向真实的途径,相反,死亡本身也是女神的一场梦。”
他指向教士:“你错了,教会一直宣称不该打扰女神的梦境,你们却从来未曾真正理解何为‘女神的梦’。”
又指向职员:“你也错了,你一直在努力代表人民的心意,可如果人民的心意,也是女神的幻觉呢?”
“我们都是女神细胞做出的虚拟人物,我们各自都是女神的分身。”
“我们是女神的游戏而已。”
灰风点了点头:“你们有一点说得没错,就是我对于你们,应该算是外来的神祇没错。”
“你们的女神和我可是一模一样,可以归为一模一样的人噢。”
灰风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烤脑花放下,又把那女神的玩偶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教士和职员本想同时驳斥灰风的话语。
可不知怎么的,随着这轮烟花落下,属于夜空的昏暗终于在一时之间夺回了优势时;
在光辉渐渐自乌票灵这本该死去之人的脸上褪去,却没露出分毫阴森,反而透着本不该属于他的生机勃勃时。
那被灰风摆弄,骑在她脑瓜上的玩偶,其可爱的面容真的渐渐与灰风的脸合二为一。
……
这是信仰的危机。
亦是政权被动摇的根基。
教士和职员当然不可能将与各自专家组的通讯断掉,这个消息已经流入了更多人的耳朵。
他们本不相信的。
但奈何灰风确确实实和他们的女神本质是一人,想要证明自己,手段只嫌不够多。
左吴甚至能听见眼前二人的耳麦后面,各自的专家成片晕倒的声音。
仅有的几个意志坚定地还在工作,还在分析乌票灵以及灰风话语的真伪,本想寻找这是可笑谎言的证据,却只让事实愈发不容置疑。
就连教士和职员也是再也无力站起,互相对视,只觉前几分钟还想互相干掉对方的矛盾,已经成可笑的过眼云烟。
教士似乎比职员要坚定一点,又或者说固执一点,愚昧一点。
他终于凝起浑身的力量,轻轻捏起拳头,盯着灰风:“这位……神祇!您究竟是不是我们女神的本人?”
灰风把玩着玩偶,又要了一碗烤脑花:“不是,你们的女神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可我们有了不同的经历后,终究不能再算是一个人了。”
“这样啊,这样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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