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也只是个疑似灭亡政权的流亡政府啊。”
但大多数人心中,左吴还是能代表帝联。
律师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去料理那些不觉得左吴可以代表帝联的人就是她目前有些见不得光的工作。
金棉意会。
但她还是对这忽如其来的责任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可……可莺歌索的遗民肯定不止我一个喵……我还有许多同胞分散在银河的各个角落。”
“对啊,你也知道是分散在各个‘角落’,”
律师轻叹,裹着白袜的脚点了点脚下的地面:“这里是星海联盟的第九行星,虽然不曾被这星系中央的那颗恒星照亮片刻,但它就是整个银河最瞩目的地方。”
“这里除开已经去世的郦槲,还有第二个莺歌索人吗?”
金棉用牙齿咬住了她自己嘴里的肉。
就算是现在,在这被庄严和严肃死死包裹住的裁判庭休息室中,即便良骨伶已经低调了很久。
可金棉仍然能感受到无数若隐若现的目光依旧在自己身上不时停留。
良骨伶说得不错,自己的同胞隐匿在了银河的各个角落,而自己这唯一在星海联盟的莺歌索人,当然是所有觊觎创神檄文的政权所最关注的对象。
好在左吴的实力足够,良骨伶也无比机敏,外加郦槲曾经做过只要莺歌索人感受到痛苦,就会让其体内身怀的创神檄文销毁的宣言。
金棉才能庆幸自己现在还没被各方政权派出的精英给掳走。
她甚至有些习惯了在老板羽翼的保护下,去刻意将莺歌索的事情封在心底。
这不是很好吗?左吴的梦想是抛下一切负担,在星空之间自由自在地冒险;自己被他拯救,被洗脑得憧憬如此的他,也成了黛拉的保姆。
那么去忘掉自己的责任,不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吗?
这么说左吴不仅是自己的恩人和老板,甚至还是……
能像自己这般抛弃责任的共犯一样。
金棉吸了吸气,忽然间连呼吸都觉得有些急促和困难。
如今,自己的“共犯”已经被皇帝的责任“捉拿归案”,是不是只有自己还是这幅一直在逃避的模样了?
她缓缓抱起自己尖尖的耳朵。
而良骨伶看着兽人小姐这番模样,用手掌捂住嘴唇在偷笑。
金棉瞟了她一眼:“……我好希望你的这番话,不是你对我刚刚捂住你嘴的报复。”
律师摊手:“怎么会?虽然我对我最厉害的武器被你轻松拿下确实有些耿耿于怀,但这些事情毕竟是事实嘛。”
兽人小姐把保住耳朵的手抬起一些:“那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会……不会是像列维娜一样纯粹拿我寻开心吧!”
金棉想起列维娜之前被端木平流层打伤,卧床不起时,曾当着自己的面拜托左吴帮她擦背。
明明只是擦背而已,可因为自己的旁观,那臭精灵居然直呼刺激。
而良骨伶的手越摊越开,越来越无辜:“怎么会?我只是从工作出发,有了些遐想而已。”
“什么遐想?”
律师缓缓眯眼:“我知道帝联对莺歌索做了无法弥补的事,本来我不会评价对错的,但和你混熟了,所以那在我看来就是明明白白的错事。”
“本来它无法弥补,也不会有人去弥补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良骨伶指了指金棉,又指了指休息室外的天边:“原先的帝联若亡,而旧莺歌索也被宣告覆灭;那左陛下和你分别代表的,就是一个新帝联,和新的莺歌索。”
“若这样,在一段全新的关系下。”
“那过去的遗憾,是不是也有被弥补的机会了呢?”
旧人的无法磨灭的遗憾只能靠新人来弥补?
金棉愣愣:“……我没想到你会说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