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壳的无骨动物;其还未自我流放时,有段时间失踪了好久。
等执法者几乎要将星球找了个底朝天,才最终发现教授把自己当成了公司入口的地毯,每天被人踩踏千次万次。
好不容易恢复原状后也是一直抱着头,不接受任何人的询问或关切。只是表情无比扭曲,可眼神却冷静的吓人。
教授的手艺甚至能轻易欺骗当下最尖端的探测仪,其千变万化下,唯有“不男不女”这个特征会一直保留。
所以,伦恩无法辨别哪具活尸是教授。只能采取笨办法,将周围封锁,然后依次辨别。
疑似教授隐居点的地方都有飞船降落,这里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伦恩亲自前来;想来这样的封锁会让公司吃上无数官司,但没关系,背锅的倒霉员工已经准备好,赔偿金也提前到位。
这点损失和接回教授,接回其掌握的“逝者军势”所能带来的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是封锁,免不了以枪口带来的恐吓。活尸们不在意,金棉不可能不。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包围圈像个渔网一样越缩越小。
伦恩在左顾右盼,其身后虽留下了一串长长的湿润脚印,但走路的姿势哪怕最严格的礼仪官在这也挑不出毛病。
而拿着武器的执行组却没这么有礼貌,原本公司高层相互掣肘时,互相都需要拉拢公司中的武装力量时,他们可以无限期的放全薪长假,现在却被迫要被拉出来加班,想来好日子已经到了头。
他们需要发泄,为了薪水又不敢明目张胆,只能让动作在伦恩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有些粗鲁。
执行组走到了金棉面前,万幸,兽人小姐虽然浑身覆盖毛发,属于女性的那种矫健的窈窕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她很快便被排除在了嫌疑者之外。金棉的目光似乎能看穿执行组某个组员的黑色护目镜,里面淌出的眼神比伦恩的脚印还要黏腻。
执行组还要审查黛拉,小家伙完全没有紧张感,依然对所有事物还保持着旺盛好奇心,四只手中有三只拽着金棉的毛发,另外一只向这组员挥着手。
组员却躲开,打量黛拉,护目镜之下的嘴脸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这是什么?虫子?
黛拉愣住,眼睛里的繁星一时间全部定格,齐齐望着这组员的那抹恶毒。
组员摇摇头,直起身子,背对太阳光芒,像漆黑如噩梦的影子:
“妈的,什么小怪……”
怪物?
黛拉无比聪明,已经联想到组员会吐出什么词,可她终究没有听见接下来的发音。
金棉已经反应过来,飞速捂住黛拉的耳朵。唉,猫妈妈真笨,捂错地方啦!
这是因为,我终究与猫妈妈,与任何一个妈妈,甚至与爸爸都不同?
我究竟是什么?是怪……
让黛拉没有听见组员接下来发音的缘由,连金棉都无比惊讶。是那些温顺如绵羊,只会悄悄说小话的死尸们忽然有了动作。
他们还是如绵羊,只是温顺中忽然出现了一抹暴怒,冲着那组员一拥而上,配合得既不整齐也无威慑,却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死尸们七嘴八舌:
“妈的,兄弟,你过分了。”“你结婚了吗?”“你有孩子吗?”“你想对一个孩子说那个词?你有没有心?”
七嘴八舌渐渐汇聚,拧成了一股绳子,不惧组员手里的枪,不害怕黑色护目镜下的不解与莫名其妙:
“保护孩子!”
“保护孩子!”“保护孩子!”“保护孩子!”
声势霎时膨胀数倍,他们和上次在金棉面前高呼“菌命贵”时包含着相同的炽热之情。
被情绪感染,金棉能确信这些死尸肯定不是什么受操作的傀儡,每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组员手足无措,他心知这种气势只是膨胀的气球,用手上的枪轻轻一戳便能让安静祥和再度归来。
但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