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的望了众人一眼,深深一跪磕头,几度哽咽:
“禾苗多谢各位叔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十一位村长禁不住热泪盈眶,纷纷上前搀扶,“好孩子,这是咋说的!快起来!”
“家兴叔……”
苏禾苗看向钱家村的村长,含泪叮嘱道,“相公的事儿我是瞒着家里的,婆婆身子不好,不能让她知道。”
钱村长老泪纵横的点了点头,“放心,叔心里有数。”
苏禾苗抿了抿唇,躬身又拜:
“家兴叔,若是我和相公回不来……还要麻烦你和咱村人照顾好我婆婆,禾苗先行谢过!”
“说啥呢,你这孩子!”
钱村长跺了跺脚,赶紧扶起苏禾苗,心里疼的像割了一刀似的,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掉,嗔怪道:
“不许胡说,傻丫头!叔和全村的人等着你俩回来,等刘将军打退蛮夷,凯旋而归,叔带着全村的人敲锣打鼓迎你们!”
“去吧孩子,我们十一个村儿等你们回来!”
“一路小心,你们都要顾好自己呀!”
“万一遇到什么歹人、蛮夷,记住保命要紧……”
……
此去千难万险,谁心里都知道。
路上艰辛自不必说,北六北七那边的流民拖家带口的逃命出来,谁知道他们见到粮队会怎样!
北七城岌岌可危,万一粮食运到城已经破了,去的人不当了蛮夷刀下之鬼才怪呢!
众人念及此去可能无法回来,脸色都异常悲怆凝重。
……
月色下,苏禾苗回首深深的望了广袤的田地一眼,双眸熠熠生辉,小脸上更是带着一抹毅然与决绝。
她坐上车头,和蔡家骏带领着三十七辆车的车队,与一种肩挑手抗自愿前往运粮的民夫,浩浩荡荡的去了。
……
车队在路上一刻不停,只有给马匹喂料的时候,才停下来歇息片刻。
他们从凌晨时分走到第二天傍晚,也只停下来一两次喂马,取水。???.
初冬的寒意丝丝缕缕浸透身子,人困马乏之下便觉格外的难耐。
因为没带干粮,第一次停车喂马的时候,众人烧了篝火将土豆放进去烧熟了吃。
黑乎乎的土豆没有任何味道,但饿极了的人根本顾不上,扒了黑乎乎的皮大口大口的吞咽。
唯一的一次生火停留,大伙儿烧了两天的口粮出来带在身上,饿了就拿出来吃一口,好剩下生火的时间。
“禾苗,喝些水吧!”
大成从河里取了水一瘸一拐的过来。
苏禾苗接过,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气,抬手擦唇道,“蔡叔呢?咱们这是走到哪儿了?还有多远呀……”
大成往远处望了望说,“去车队后面了,很多老百姓过来询问怎么回事,蔡叔跟他们说话呢!”
苏禾苗点了点头,脏兮兮的小脸儿上满是憔悴,可却始终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略略勾唇,欣慰的笑道:
“今日一路,很多人知道了都往蔡家庄去拉粮食呢!”
“可不是嘛!一听说是给前方将士运粮食,就是不给银子大伙儿都愿意去!”大成憨憨的咧嘴说:www.
“咱们祖祖辈辈住在北八城,谁愿意把家让蛮夷占了去!何况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苏禾苗疲惫的靠在车头,歉意的说,“大成哥,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应该跟我来的……”
“这是啥话!”大成鼓了鼓腮帮子,“一点子伤算啥!你一个女人都来得,我咋来不得!”
苏禾苗苦苦一笑,眸光流转,“大娘知道了又要骂人了!”
“那不能!”大成摆了摆手,理直气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