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地走远了,站在车旁的秦骁吃了一嘴灰,刚到手的钱肯定是要没了,关键这回莫名其妙地连“卖身契”都签了!
秦骁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了几句:别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等秦骁再张开眼的时候,眸中凌冽一闪而过,果断转身又钻进了茶楼,“蹬蹬蹬”一口气上了二楼,来到刚才的包房,“哐当”一声把房门推开。
刚才还只有冯年年和秦骁的包房里突然多了几个人,那几个人虽然都是贩夫走卒的装扮,可那身材和目光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们围着冯年年劈进桌子上的大刀啧啧称奇,被秦骁的“回马枪”吓了一跳,唯一一个坐在桌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像是早已见怪不怪似的,只是赶紧把桌子上那一千两的银票揣在了怀里的动作,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秦骁看到那几个人,心中的那股子郁结之气憋得他肉疼,进屋喝了一杯茶,谁知道戴着面具的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公子真要娶那冯家女?”
秦骁冷笑:“不然呢,本公子卖身的银子都在你怀里揣着,要不你把钱还给本公子,本公子想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
戴面具的男人闻言伸手捂住胸口揣钱的位置,立马转换了口气劝道:“其实现在这么大方又诚心的小娘子很少见了,而且除了钱财还没有任何背景,既能支持公子事业,还不嫌弃……还真心爱慕公子,以后还不是公子想怎么就怎么?”
“你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秦骁差点被气笑了:“用不用本公子把这把反光的大刀拍在你脸上尝尝滋味?”
戴面具的男人闻言噎了一噎:“公子哪能真怕一柄大刀呢,再说谁家小娘子能没点脾气,要是换一个小姐被拒了两次婚,这刀恐怕就不是砍在桌子上了。”
说到这,戴面具的男人终于把最终目的说了出来:“公子,毕竟我们现在缺的就是银钱啊!”
秦骁闻言气极反笑,他是怕一柄刀吗?
那刀拍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在他丢到地上的尊严上面又反复践踏了几脚!
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秦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一两钱难倒英雄好汉,他这个主子都穷到卖身了,不知是可悲还是可贺!
“行了,婚事本公子已经答应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让本公子失望。”秦骁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公子大义!”戴面具的男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给秦骁鞠了一躬,敷衍地恭维。
秦骁冷哼一声:“马屁就不必拍了,只要你们心中记得本公子的好,好好办事,毕竟现在卖身求财的主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