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奇勇道:“反了他们了,来我们济州考古,让我们出钱出力我们都没话说,怎么到我们找他们帮忙就不行了?我找他们,如果他们连这件事都不肯帮我们地方上做,以后也就别指望咱们配合什么了。”
旁观者清,杨文国看得清清楚楚,许纯良三言两语就成功挑起了蒋奇勇的愤怒,不过蒋奇勇是有底气这么说的,如果联合考古队真不帮忙,那么以后他们的考古肯定会遇到不少的阻碍。
许纯良起身告辞,这次蒋奇勇没留他。
等许纯良走后,杨文国道:“蒋局,恕我直言,这次的事情不小啊,你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蒋奇勇道?:“杨局,你只管放心,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会全力配合,济州文旅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我也相信这里面不止张玉成一只老鼠,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
杨文国道:“张玉成一死,很多线索就断了,你刚刚给我的这封匿名举报信,虽然列出了人名,但是没有证据,我们警察办案最讲究的就是证据,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要坐实了,禁得起推敲。”
蒋奇勇连连点头道:“所以这就是我没把这封信给纪检的原因。”
杨文国道:“希望只是张玉成个人出了问题,不然影响就大了。”
许纯良联系溥建,得知他和黄望麟师徒两人正在仁和堂喝茶,夏侯木兰也在。
许纯良颇感惊奇,夏侯木兰这次来又没跟自己打招呼,估计这次过来一是为了自己,还有一个原因是和黄望麟商量疲门中的事情。
许纯良扫了一眼消息,看到好几条未读消息,有溥建的,有赵宏的,还有夏侯木兰的。
一个多小时前夏侯木兰就给他发了拥抱的表情,只不过他今天一直忙于工作,压根就没顾得上看。
许纯良后知后觉地回了一个亲亲,夏侯木兰很快回应——忙完了吗?都等着你呢。
许纯良表示这就过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赵宏开着水上治安管理大队的车过来了。
赵宏落下车窗道:“许主任,我正找您呢。”
许纯良这才想起他也给自己发了消息,自己光顾着给夏侯木兰回信息,把他给忘了。许纯良当然不能说自己没看,笑了笑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赵宏道:“去哪儿,我送您。”
许纯良的车还在分局,还没顾上取,他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赵宏把车开出大门,方才道:“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我也不会专门过来找您。”
许纯良暗自惭愧,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啥,让赵宏先送自己去仁和堂。
赵宏一边开车一边道:“张玉成的尸体是我们最先发现的。”
许纯良笑道:“我知道啊,不好意思,你刚来就摊上这晦气事儿。”
赵宏道:“我们当警察的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没啥顾忌,我来找你有几句话说。”
许纯良估计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他在电话里早说了,也不至于专门跑来一趟。
赵宏道:“张玉成死前应该遭受过殴打,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几处伤痕。”
许纯良皱了皱眉头,他对张玉成的死因一直存疑,认为张玉成十有八九是被别人给灭口栽赃了,先有那封匿名信,再听到赵宏这么说,越发觉得张玉成可能是被杀的。
许纯良道:“有没有跟警方说?”
赵宏道:“说了,他们的态度比较敷衍,可能是觉得我不专业,也可能认为我管得有些宽了,这些事情没必要向我交代。”
许纯良道:“有证据吗?”
赵宏道:“发现尸体之后,我第一时间拍了几张照片,本来想提供给他们,可人家来到之后就接手了,让法医鉴定,我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也就没硬往上凑。”
许纯良让赵宏把照片传给自己。
赵宏道:“我本来也不想管了,可现在外面消息满天飞,多半都说死者是畏罪自杀,我看法跟他们不太一样,办案这件事最怕就是方向错误,如果一开始方向错了,以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