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老傅还是老范?”
许纯良道:“老傅。”
范小鹏道:“他朋友不少。”
许纯良道:“还好吧。”
范小鹏道:“老范就没什么朋友。”
许纯良道:“我见过他。”
范小鹏有些诧异地望着许纯良:“你见过他?”
许纯良:“他在林业局的时候,现在好像还没出来吧?”
范小鹏道:“那你的确认识他。”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向许纯良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有烟没?我都快憋死了。”
许纯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范小鹏伸手想拿过去,许纯良却又把手收了回去,从中抽出一支递给他,范小鹏想抽烟。
许纯良指了指上方的烟雾报警器,范小鹏穿上拖鞋下了地,披上羽绒服,拉开南边的门走到了阳台上,把烟叼在嘴上,才想起自己没火,转身去找许纯良。
许纯良也跟出来了,打着火机帮他点上。
范小鹏用力抽了一口烟,闭上双目显得非常陶醉,过了一会儿,方才吐出一团烟雾:“真特么的舒服。”
许纯良道:“找到亲爹亲妈感觉不错吧?”
范小鹏看了他一眼:“没啥感觉,我一个人生活习惯了,有没有爹妈无所谓。”
许纯良道:“你才十七岁,没成年呢,过去吃了不少苦吧,现在好了,找到亲爸亲妈,人生彻底改变了。”
范小鹏道:“啥意思?”
许纯良道:“没啥意思啊,我是说,你爸妈经济条件还可以,等你出院后可以继续没有完成的学业。”
范小鹏道:“我最烦上学,老傅倒是跟我提过,我肯定不会再上学了,十七年都没管过我,现在倚老卖老想管我,没门儿。”他一手拿着烟,一手拿起手机开始发微信。
许纯良道:“刚买的手机,不便宜啊。”
范小鹏道:“赵欣婷给我买的,他们欠我的。”
许纯良道:“你肾怎么没的?割肾换手机了?”
范小鹏眯起眼睛望着许纯良:“你特么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自己的东西爱换什么换什么,关你屁事……”
话没说完,眼前一闪,许纯良毫不客气地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打得范小鹏身体一哆嗦,踉跄着靠在阳台上。
范小鹏火了,两只眼睛都红了:“卧槽,你特么打我,我跟你……”他向许纯良冲去,被许纯良抓住手腕随手一拧,范小鹏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感觉胳膊都要被他给拧断了,哀嚎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手快断了。”
许纯良道:“满口脏话,对长辈不敬,老傅不舍得教育你,我可不惯着你,以后再敢在我面前吐一个脏字,我把你舌头给割了。”
“叔……您放手,我不敢了……我发誓不敢了……”
许纯良没放手:“说,腰子怎么没的?”
“我被人骗去传销……那帮孙子把我肾给割了……我……哎呦……我差点没死在他们手上……要是让我再遇到他们,我非捅了他们不可。”
许纯良道:“你倒是还有点血性。”他抓住范小鹏的脉门,探查着他的脉息,由此判断他的身体状况。
范小鹏道:“叔,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许纯良没有搭理他,继续为他诊脉,范小鹏络脉淤滞,气化不行,脏腑、气血、三焦气化失调导致肾气亏虚。
许纯良又让他将舌头伸出来,范小鹏在他手上吃了苦头,自然不敢再有违逆,乖乖将舌头伸出来,他舌质偏淡,零星可见紫气淤点,脉沉细,在中医辨证中属于脾肾亏虚,阴阳俱虚而兼夹湿邪血瘀。
听到房门响动,许纯良这才放开范小鹏的手腕,范小鹏向前踉跄了一步方才站稳,获得自由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跟许纯良拼命,可许纯良充满威慑力的眼神又将他震住。
进来的是赵欣婷,赵欣婷第一眼没在床上看到儿子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儿子和许纯良两人都在阳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