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工作的经验,不乏有抱错孩子的先例,稳妥起见,还是应该让嫂子和学东做个鉴定,万一他们俩也没有血缘关系,你岂不是冤枉嫂子了?”
傅国民沉默了下去,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气头上,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层,主要是他觉得自己委屈,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自己是天底下第一号冤种。
许纯良道:“你们这么多年夫妻,最了解彼此的还是你们自己,嫂子为人怎么样,你最清楚。”
傅国民道:“纯良,谢谢你。”
许纯良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结果怎样,希望你们尽量避免对学东的伤害,他是无辜的,就算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一直视你为最尊敬的人,是他的父亲,我不相信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说放下就放下了。”
傅国民长叹一声,心中也生出许多歉疚,自从事发以来,他对儿子的确冷漠了许多,儿子从他的骄傲变成了他的耻辱,可如果万一被许纯良言中了呢?如果儿子是抱错了呢?
傅国民答应许纯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善待儿子,许纯良说得对,这么多年的父子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许纯良回到叶家,刚好汪建明夫妇在,他们是专程过来给叶老拜年的。
叶老笑道:“纯良,你来得正好,建明正念叨你呢。”
许纯良赶紧招呼道:“汪书记新年好,嫂子新年好。”
汪建明笑道:“才不见几天就跟我生分起来了,这里是京城不是东州。”
许纯良还是没称呼他为建明哥,生分就生分吧,反正已经开始划清界限了,笑了笑道:“我怕喊习惯了,被别人说闲话,说我攀附领导。”
叶老道:“以后去了济州,建明就不是你上级领导了,自己人,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汪建明笑着点了点头:“叶爷爷说得对。”心中却明白,叶老明着是教许纯良怎么做事,实际上是在敲打自己。
何婉莹也是现在才知道许纯良没有去沂滨而是去了济州,她对体制内的事情了解不少,意识到肯定是叶家出手了。
叶老道:“你们几个聊,我去打个电话。”
叶老离开之后,汪建明道:“纯良,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次回京,他见到了爷爷和叔叔,发现汪家对汪建成和梅如雪解除婚约一事并未有过激的反应,外界也没有多少嘲讽的声音。汪建明意识到这件事本没有他想象中严重,同时又明白随着爷爷的老去,汪家在体制中的光芒也逐渐暗淡。
其实叶家、许家也是一样,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世界是永恒的,人生却是有限的,他不应该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许纯良道:“谢谢建明哥关心,是我自己想换个环境,证实一下自己,不想别人说我做任何事都是靠关系。”
何婉莹道:“纯良,他是想留住你这个人才。”
许纯良道:“嫂子,我在东州这段时间做了一些事,可也给建明哥添了不少的麻烦,想想真是惭愧。”
叶清雅道:“是我建议纯良换个环境,如果继续留在东州,还是要依靠建明哥的庇护,他始终无法真正成长起来。”
汪建明面露微笑,大家都是明白人,许纯良这小子从来都不会循规蹈矩,他这次伤及到汪家和乔家的颜面,本来应该是理亏的一方,但是叶家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子表现出的庇护超出了汪建明的意料之外。
就算许纯良回心转意留在东州,汪建明看在叶家的份上也不会报复他,而且汪建明个人的格局也不至于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汪建明从未否定过许纯良的能力,这小子敢打敢拼是一员猛将,如果能够用对地方,工作上肯定如虎添翼,但是他已经决定去了济州。
汪建明在得知许纯良的去向之后,由衷佩服老一辈革命家的高瞻远瞩,不久以后的许纯良既没有远离东州,又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偏偏他从事的工作还和东州有着密切的联系。
汪建明已经可以预见未来济州文旅和东州文旅少不了竞争,合作双赢只是一个高大上的概念,隶属两省的两个地级市想要实现合作共赢很难,此前的发展历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婉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