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爱蘅姬母子,可若送他们为质能换取边境太平,再给他千百次选择,他仍会义无反顾。
一行人,无功而返。
护卫推着老皇帝的轮椅往山坡下走。
倏忽,一道白光呼啸而过。
白羽箭正中老皇帝的后背,箭羽直颤。
“护驾!皇上遇刺了!”
西岳官员顿时乱成了一片。
老皇帝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此一折腾,已是性命垂危。
耶律原领着众人在帐篷里伺候了一夜,老皇帝才醒过来,嘴里不停念叨着浔儿。
“吴学士,信送走了么?”耶律原对着身后的中年男人道。
“已经送了。”吴学士眸光晃了晃,应道
。
这位吴学士是皇帝身边的人,也是耶律原的舅父,做事稳妥,耶律原是信得过的。
可老皇帝病重的消息都送给谢浔了,他为何还不来看一眼?
奇了!
耶律原狐疑瞥了眼吴学士。
吴学士趁着人多,暗自出了营帐。
耶律原后脚跟了上去,恰见吴学士蹲在河边烧东西。
“舅父!”耶律原一脚踢开了火堆,隐约可见烧了一半的纸张上有皇帝的印鉴。
这不正是老皇帝约见谢浔的飞鸽传书么?
“舅父,你疯了?皇上的口谕也烧?”
吴学士慌张收起地上的废墟,可已经来不及了,耶律原都看到了。
他索性将烧了一半的信件踹进了河里,“小侯爷,我们查过了,昨晚的白羽箭是谢浔射的,他想暗杀皇上!如此杀父弑君之人,皇上还有必要见他吗?”
昨晚的刺杀的确来得蹊跷。
可耶律原想不通,公然杀父弑君,对谢浔有什么好处?
谢浔没那么蠢。
“舅父,这件事还要详查……”???..c0m
“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查的!耶律浔杀父弑君,为我西岳所不齿,不配为储君!”吴学士字字铿锵,耶律原的话戛然而止。
一切似乎都是早有预谋……
“舅父是不是你故意刺杀老头儿,嫁祸给哥?!”耶律原感觉不可思议,转身往营帐里走。
吴学士拉住了耶律原,“阿原!你不会想去告发我吧?我可都是为了你!”
“为我?”耶律原拧眉,如遭雷击。
他明白了,只要给谢浔按个杀父弑君的罪名,谢浔就再没办法继承大统了。
吴学士是想让耶律原彻底取而代之,成为储君。
“舅父,我不需要这些啊!”
耶律原本就是不爱束缚的性子,什么皇位权利他都不放在眼里。
吴学士却紧紧握着他的手,“你想不想要不重要!我与你娘筹谋多年,为的就是今天,马上就要成功了,你不能拒绝!”
“我凭什么不能拒绝?”耶律原甩开了他的手。
什么筹谋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