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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燃起熊熊烈火,凄楚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安思怡那张被蛊虫咬得可以见到森森白骨的脸,血淋淋的,在火中挣扎,越发狰狞。
谢浔盯着漫天飞舞的灰烬,陷入沉思。
安思怡一直被他的人严加看守,不可能有人有机会对她下手的。
那么只能是她自己对自己下了蛊。
为什么呢?
烈焰焚身,一时半会烧不完,滚滚浓烟一会儿就飘到了阁楼之上。
苏姌连连咳嗽了几声,捂住鼻子,挡住刺鼻的气息。
纪太师满意地捋了捋胡须。
他给安思怡下过死令,若她想不到办法嫁给谢浔,那就必须死。
她很聪明,死在苏姌眼前,死得很有价值。
纪太师赞赏地看了眼院子里的废墟,唏嘘不已,“公主你看,安思怡都跟谢浔有过肌肤之亲了,他一个不高兴就给姑娘家下蛊,把人烧死,你说他狠不狠?
还有他身边的心腹,不顾危险去救他呢,他反手就把人烧死了,这种恶魔,你敢嫁他吗?”
纪太师声音阴森入骨,苏姌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冲天的火光透光窗户在纪太师脸上投下密密麻麻的斑点,映照出他布满皱纹的脸。
他的双目反射出红光,像鬼魅一般,“公主,谢宴之连自己的女人和心腹都杀,你强行嫁给他,你觉得他会待你好吗?
公主就是下一个安思怡!”
纪太师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惜,不管是安思怡还是谢浔都是他掌握的棋子罢了。
他不允许自己手中的棋子失控,才会极力破坏谢浔和苏姌的关系。
他现在还想不择手段掌控苏姌的婚事,让苏姌远嫁,消除隐患。
纪太师的心思,苏姌大概看懂了,她现在得先想办法出去,从长计议。
“本宫不嫁谢浔了。”苏姌余惊未定,长舒了口气,“这里的东西本宫也看腻了,可以离开了。”
“公主这话是答应嫁给小侯爷了吗?”纪太师脸上的笑意变深,却仍拱手拦在苏姌面前,“公主,天色已晚,清和园的阁楼高,晚上赏月最合适不过。
您在此处休息,待我禀报皇上,就接您进宫?”
纪太师是个谨慎的人,光凭苏姌只言片语,他果然不会松口放苏姌离开。
苏姌现在也不易与他彻底闹翻,点了点头,“既然皇上让本宫嫁小侯爷,也总得安排本宫和小侯爷见见面吧?
本宫的聘礼、凤冠霞帔、新房皆有要求,不得从简,我要好生跟他说。”新笔趣阁
长公主蜜罐子里泡出来的,果然贪慕虚荣,吃不得苦。
纪太师听她这样说,反而喜不自胜,拱手道:“公主有心与小侯爷培养感情,臣当然不敢拦着,这就去禀报圣上和小侯爷,公主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