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那铁面阎罗的衣服里,他会怎么样?”
长公主讲的是定然是谢浔了。
谢大人在人前向来清高冷傲,装模作样得很,若被这雪貂钻来钻去挠痒痒……
一想到谢大人被憋得五颜六色的脸,青月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公主自从回来就一直暗笑,是因为想到谢大人被挠痒痒啊?”青月恍然大悟,“奴婢还以为是因为那跑马少年呢!”
苏姌笑意微凝,“谁因为谢浔了?”
她只是想看他出丑而已!
青月吐了吐舌头,低声嘟哝:“公主明明就是在想谢大人……”
苏姌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本宫瞧着阿七不错,要不要本宫给你牵个线……”
“啊呀!”
后院墙“轰隆”一声巨响。
阿七正以脸朝地的方式掉进了院子里。
“公、公主,霓梦姐姐快醒了,想找你!”阿七捡起碎牙,朝苏姌作揖,余光又望向青月,“月姐?”
“别叫我!”青月头皮一紧。
阿七尴尬地笑了笑,呲着大血牙和两行刚好流出的鼻血,“呵呵!”
“不准笑!”青月抽刀架着他的胳膊,把人架了出去。
苏姌看着地上长长一条血印,一时不知该同情谁……
听闻霓梦找,苏姌便拢着黑色斗篷,趁夜去了谢府。
夜已深,谢浔府上倒还热闹。苏姌走过回廊时,遇到不少谢浔的暗卫,各个杀气腾腾的,身上有血气。
苏姌不由得多看了眼。
阿七似有察觉,下意识拦住了苏姌的目光,“谢大人今儿遇到些棘手的事,很快就处理完了。”
苏姌“嗯”了一声,不好多问,随着阿七往霓梦房中去。
烛光葳蕤,窗户上印着一道清冷的影子。
谢浔正坐在窗户边削梨子。
见着苏姌风尘仆仆进来,谢浔的水果刀微抖,划破了手指。
他起身,暗自将受伤的手藏到了衣袖中,刚要说话,一眼瞥见了她衣袖里探头探脑的雪貂。
晚上出个门还要形影不离吗?
谢浔问候的话咽了回去,闷哼一声,“夜寒露重,公主去换件衣服,免得寒气过给了阿姐。”
门口的衣架上挂着刚刚烘热乎的外袍。
这外袍还是在禹城时他送她的。
禹城的东西除了银子,苏姌一样都没带回京中,却不想谢浔全数带回来了,干干净净的,还熏了冷梅香。
苏姌也不想寒气伤了霓梦,便换了一声外袍,身上顿时暖暖的。
谁知雪貂也从袖口钻了出来,还十分不长眼色地往谢浔脚边蹭。
这雪貂不正经!
谢浔心有那点郁结又涌了上来,默默把雪貂踢进了桌底下的小暗格里,拿花瓶堵住了出口。
雪貂急得在暗格里乱窜。
苏姌一时也没注意雪貂,换好衣服,便坐在了霓梦榻前的太师椅上。
“霓梦姐姐瞧着脸色不错,怎么就没醒呢?”
“大夫说被人气的。”谢浔面色不佳,闷哼了一声。
“我吗?”苏姌疑惑望向谢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霓梦了。
阿七眼见形势不对,忙上前解围,“回公主,梦姐主要是心思郁结,估摸着有心结没解开,才昏迷不醒的。”
阿七给谢浔使了个颜色,口型吐出一个“缠”字,拉着青月默默退了出去。
霓梦昏迷都有数月了,苏姌也着急,便问:“霓梦姐有什么心结?找我做什么?”
“阿姐找你、大概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