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本宫拿件干衣服。”苏姌扬了下巴。
谢浔又补充道:“把洗干净的头面也送过来。”
苏姌这个样子回京,难免又惹得风言风语,谢浔得先顾着苏姌,男狐狸精的事只能以后再说。
两人同坐马车回京,静默无言。
谢浔先拿了繁复的外袍过来,帮她穿上。
“伸手!”谢浔撑开袖口,沉声道。
苏姌仍将手背在身后,连连摇头,如同犯错的孩童一样。
谢浔白了她一眼,瓮声瓮气道:“东西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苏姌只好将小雪貂捧到了谢浔面前,“好看么?你见过么?”
她还敢炫耀?
“这是西岳浪荡子哄姑娘的小玩意儿,也就骗骗你这又笨又没见识的兔子!”谢浔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可查了那都是些什么人,你就敢和人家玩儿?”
“谁笨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姌吃痛,揉了揉额头,转头望了眼渐行渐远的山庄,“倒是你,不去照顾你的思怡妹妹,反倒在这儿教训起本宫了?”
听到这儿,谢浔才眉头稍解,“所以你是吃醋了,才故意拿野男人气我的?”
“你想得挺多!”
苏姌懒得理这厚脸皮的人,自顾自逗弄那只雪貂。
谢浔没了趣味,黑脸阎王一样正襟危坐在马车中,余光时不时地瞟苏姌。
只见她只抱着雪貂,恨不得嘴对嘴亲上去似的。
而那雪貂看着也贼眉鼠眼的,一会在苏姌手背上蹭蹭,一会又拿舌头舔她的手指。
“这小畜生想必不是什么正经人养的。”
正经人谁没事在女人身上蹭,还拿舌头舔啊?
谢浔嫌弃地撇了撇嘴。
可苏姌并未在意他,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一会儿看看谢浔,一会儿看看雪貂,一会儿又咬唇暗自发笑,神神秘秘的。
她这去骑了趟马,怎么连魂都丢了?
两个人一路回城,苏姌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谢浔几次清了清嗓子,她都跟没看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谢浔透不过气,猛地掀开车帘。
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衣服穿好!”谢浔盯着她领口没扣住的盘扣,沉声道。
这衣服虽端庄华丽,但立领处的盘扣扣上后,呼吸都不畅快。
苏姌脸色的笑意微凝,那点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打碎了。
谢浔见她不动,亲自上手,又起身帮她重新梳好发髻,戴上珠钗。
好不容易卸下的枷锁又装上了。
很重!
苏姌扭了扭脖子,“谢浔,我想缓缓。”
“不行!回京了!”谢浔断然拒绝了她。
正值微妙之际,西岳人显然是纪太师故意找来的。
公主今日脱了宫装与西岳人赛马,于礼不合,很有可能被纪太师拿来做大文章。
甚至拿此事穿针引线,为长公主和西岳人做媒。
纪太师这老狐狸无孔不入,现在盯苏姌和谢浔盯得紧,他们不能放松警惕。
谢浔得替苏姌和他们的骨肉考虑周全。
可苏姌只是被禁锢久了,跑跑马散散心罢了。
当谢浔把沉重的发冠压在她头上时,这种轻松转瞬即逝。
苏姌心里莫名地心烦,“谢浔你放开我,让我缓口气吧!”???..c0m
她声音略大,在逼仄的马车中格外清晰。
马车静得只能听到马蹄声。
谢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