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皓齿,肌肤赛雪。
更像迎风而立的鸢尾花,天然去雕饰。
苏姌对着水面梳理马尾,并未发现少年惊艳的目光。
“我们南齐京都琼楼玉宇、车水马龙,我同你去西岳做什么?”
“西岳自有西岳的好,可以弯大弓饮烈酒。”少年眺望着远方,皱了皱眉,“西岳的酒也比南齐烈,你们南齐的酒杯比茶盏还小,这样喝酒怎么尽兴呢?”
提到饮酒,苏姌不由得眸光微亮。
其实她也不喜欢南齐小盏小盏的喝酒,不够畅快。
当然这都是苏姌私心的想法,她若把这想法说出来,太医、青月、满府的丫鬟都会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
苏姌习惯性只咽下心中真正所想,淡淡道:“烈酒伤身,适可而止。”
“那你就体会不到饮酒的乐趣了。”少年取下腰间的酒囊递给苏姌,“这是我们西岳的酒,你试试?”
“酒不都一样?”话虽如此,苏姌还是情不自禁接过来,嗅了嗅。
鼻子还未凑近,一股浓烈的酒香钻入鼻息,甚至辣的苏姌睁不开眼。
但它有种特殊的魔力,想让人去尝试尝试烈酒入喉头的感觉。
少年看出了苏姌的心思,抬手示意她尝尝,“在我们西岳,饮酒就应当豪饮大醉,醉了便以草原为榻,星月为被,多畅快?”
苏姌仿佛看了草原上紫衣少年驾着快马,手提一坛烈酒,
新笔趣阁仰天长饮,肆意忘怀,敢骂天地不仁。
不像她在南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受束缚,不得自由。
苏姌头脑中勾画出自己在纵马驰骋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少年很快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光芒,“你想去吗?”
苏姌狐疑的目光打量少年。
此人和纪太师渊源颇深,谁知道怀着什么心思呢?
苏姌笑意微凝,摇了摇头,“我哪都不去,我要陪着我弟弟。”
少年甚至没想清楚她的弟弟是谁,有些不屑,“女子也当为自己而活,你又不是谁的附属品。”
这话叫苏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少年又撇了撇嘴,“你们南齐人惯爱口是心非,好好说话不行吗?”
“我们南齐人怎么就口是心非了呢?”苏姌撑着下巴与他对视。
少年耸了耸肩,“譬如我有点喜欢你,我就会立刻告诉你,而不是像你,明明想去跑马,却又矢口否认。”
“跑马是好,西岳或许也很好,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许将来某天得偿所愿了,能去西岳见识见识你们的广阔草原。”
少年沉默片刻,突然朗然一笑,“我的重点是,我有点喜欢你了。”
苏姌猛然掀起眼皮,正对上他澄澈如清泉的眼睛。
他是在向她告白吗?
纵然苏姌是有策反他的打算,但这人表达的也太快太直白了吧。
苏姌张了张嘴,嗤笑:“一面之缘你就敢谈喜欢?原来公子是个登徒浪子啊,本宫可不吃你这一套甜言蜜语。”
“一面之缘怎么就不能谈喜欢了呢?只要在一起开心,不就是喜欢吗?
再者我说的喜欢也不一定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觉得你好看,喜欢和你跑马,喜欢和你聊天,都是喜欢啊!”
清风拂过。
几缕发丝扫过少年高挺的鼻梁,带着几分被太阳晒过的纯净。
他看上去不像故意逗弄她的,倒像投缘的玩伴,不掺杂别样情愫。
他扬起眉梢,“你呢,你喜欢我吗?”
……
彼时,谢浔正抱着洗干净的兔子,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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